“忍-->>著。”
話音剛落,她已經手起夾落。
“唔。”
宴堇的喉嚨里溢出痛苦的悶哼,身體肌肉瞬間繃緊,鮮血爭先恐后地涌了出來。
換作以前的她,看到這種場面,早就嚇得暈過去了。
但是現在,她已經司空見慣。
南幫的兄弟們經常干架受傷,她也早就學會了全套的急救與包扎。
她迅速用棉球消毒,灑上白色的止血藥粉,然后準備去處理第二塊。
這一塊,嵌得更深。
她的手,控制不住地開始發抖。
宴堇從鏡子里,將她緊皺的眉頭和那片刻的猶豫盡收眼底。
“害怕?”
他的嗓音有些沙啞。
她沒說話,只是抿緊了唇。
“心疼?”他又問,眼眸透過鏡子緊盯著她。
“閉嘴。”
唐小雅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心一橫,手上用力,快速將那塊最大的碎片拔了出來。
宴堇又是一陣悶哼,額角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宴堇,謝謝你。”她一邊給他消毒,一邊低聲說著。
若不是他,今晚她絕不可能那么順利脫身。
“葛二的罪證,已經全部遞交官方了。”他看著鏡中她專注的側臉,“他這輩子,都別想出來。”
“小雅,答應我,以后不要再以身犯險。”
“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管。”
唐小雅冷冷地回了一句,手上的動作卻依舊細致,小心地灑下止血藥粉,然后拿出紗布幫他包扎。
紗布一圈圈纏上他寬闊的肩背。
她必須靠得很近,近到能聞見他身上混合著沐浴露和淡淡血腥味的男性氣息。
這味道讓她的心跳有些不穩。
宴堇看著貼近胸膛的女子,身體漸漸不那么平靜了。
“唐小雅,我要止痛藥。”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嗓音愈發低沉。
唐小雅抬頭看著他,從鏡子里對上他灼熱的視線。
“我讓人去給你買。”
“現在就要吃。”說完,他猛地轉身,沒等她反應過來,一手扣住她的后腦勺,一手捧起她的臉,滾燙的唇就那么覆了上來。
“唔……”
唐小雅沒想到這個男人能這么無恥。
她伸出拳頭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卻根本沒敢用力,怕再次弄裂他剛剛包扎好的傷口。
宴堇感覺到了她的心軟和遲疑,心里一喜,吻得更加深入,帶著不容抗拒的掠奪意味。
下一秒,她感覺自己身體一輕,整個人被他抱起,放在了冰涼的洗手臺上。
他一手扶著她的腰,高大的身子強勢地吻得她身體向后傾。
沒多時,兩人的呼吸都亂了。
“寶寶,好想你。”
他的喘息聲帶著電流,竄進她的耳朵,大手已經開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游走。
“宴堇,你離我遠點!”
唐小雅的臉瞬間燒得通紅,猛地一把推開他,跳下洗手臺,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該死。
她剛才到底是怎么了。
居然一步步被他帶著走,差點就徹底淪陷了。
浴室里,宴堇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舌尖舔了舔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她已經松動了。
夜里,小唐心睡在兩米寬的大床中央,像個小小的楚河漢界。
唐小雅和宴堇一左一右地睡著。
她故意跟他拉開了很遠的距離,幾乎快要掉下床去。
次日清晨。
唐小雅在一陣溫熱的鼻息中醒來,睜開眼,發現自己整個人都窩在一個寬闊結實的懷抱里。
男人強壯的手臂霸道地圈著她的腰,兩人胸膛緊貼,親密得如同過去無數個相擁而眠的夜晚。
而那個“楚河漢界”小唐心,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滾到了床的最左邊,縮成小小的一團,身上卻好好地搭著一條嬰兒毛毯。
唐小雅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趕緊手腳并用地往外爬。
還沒等她爬出去,腰間的大手猛地一收,又將她死死地按回了懷中。
男人帶著濃濃睡意的低沉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占完便宜,就想跑?”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會睡到你這邊來的。”
她緊張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宴堇忽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雙臂撐在她的身側,將她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里。
他黑沉的眼眸鎖著她,一字一句地問。
“小雅,可以再愛我一次嗎?”
唐小雅看著他,一臉認真,
“宴堇,我們已經不可能,我已經不愛你了。”
她堅持自己不再愛他,也不想再跟他糾纏了。
“過去因為我的偏見,傷了你的心,現在我想彌補。”宴堇一雙深情的眼眸鎖著她,“我還你一個孩子。”
說完,他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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