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妹妹單獨住也可以,但院子需要安全一些。”
“我可能會在家里研究肥料,不想被別人看見,也不想有人能隨便進門。”
付航疑惑。
“你不是結婚了么?你為什么不跟你丈夫住一間。”
喬雨眠沉默了,然后開口。
“結婚只是權宜之計,陸家需要我,我也需要陸家。”
“畢竟不是一家人,分開住也自在一些。”
付航點頭。
“好,我回去安排,你什么時候搬家,找人來告訴我消息。”
“希望你盡快來,畢竟再有一兩個月土地就要解凍,要翻地育苗了。”
喬雨眠表示沒問題。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看著外面沒人,喬雨眠將付航送了出去。
可以搬離的激動已經平息,喬雨眠急于知道陸懷野的事情。
這幾天她幾乎沒怎么出門。
要么在空間里收拾東西,要么就是在屋里研究肥料。
有的時候不吃飯,或者喬霜枝將飯菜端過來。
現在想想,好像確實好幾天都沒看到陸懷野了。
喬雨眠一進門,就看到陸懷野坐在灶坑前燒火。
“陸懷野。”
陸懷野的笑容僵硬。
“雨眠,你忙完了,洗洗手吧,一會就準備吃飯了。”
冬天冷,喬雨眠特意從浴房搬過來一個臉盆架,放一個臉盆在門口,隨時洗手。
陸懷野起身給洗手盆里換了熱水,喬雨眠就著熱水洗了手。
“聽說你出門好幾天了,你去哪了?”
陸懷野沒抬頭,將樹枝折成小段扔進灶坑里。
“我……我趁著過年去走走關系,給爸之前的朋友送點禮。”
“知道你這幾天在家里等人,我就沒喊你。”
喬雨眠覺得陸懷野出門一趟,好像變了。
但是具體哪里變了又說不清楚。
兩個人正說著話,陸母從屋里走了出來。
陸母身體好多了,可總是不見個笑模樣。
今天可能是出門很久的陸懷野回來,她氣色也好了很多.
“雨眠,我剛才讓懷野去叫你吃飯……”
陸懷野轉身沖母親眨了眨眼。
陸母急忙轉了話頭。
“懷野說你在忙呢,我們就先吃了,把飯放鍋里給你熱著呢。”
“我給你端出來,你再吃點。”
喬雨眠不太餓,而且心里有事,也吃不下。
“媽,飯一會再吃,我有事想說。”
陸家人齊聚在屋里,喬雨眠拿出那幾張戶口調遷批準。
“這是戶口遷調手續,已經批準了。”
“我們……可以搬去興隆山大隊了。”
喬雨眠盡量以一個平和的聲音去說這件事。
這件事對她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可對陸家來說,又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喬雨眠垂下眼眸,她怕看到陸家人同時望向陸懷玉家的方向。
陸父拿過戶口遷調令,聲音輕快。
“這是好事。”
“這個何滿倉沒安好心眼,說不定要怎么算計咱們呢。”
“早點搬走,說不定能早點回去。”
陸母沒出聲,陸老太太聲音哽咽。
“可是懷玉……”
陸父將那張紙重重地拍在炕上。
“媽,我說過了,以后不要提她,就當這個家里沒有生過這樣的孩子。”
陸老太太哭出了聲。
“她是個活生生的人,我從小將她帶大,你讓我怎么當做沒有她!”
陸老太太可憐巴巴地拽著喬雨眠的袖子。
“雨眠啊,我們去興隆山大隊,可不可以帶著懷玉啊。”
喬雨眠不知道說什么,陸懷野過來解圍。
“奶奶,沒有人不帶陸懷玉。”
他從那些調令里抽出一張紙。
“這是陸懷玉的調令,不是帶不帶她,而是她要不要走。”
喬雨眠將頭偏向一邊,心里有些許委屈。
為什么陸老太太說的好像她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人,是她不帶陸懷玉一起走。
她不想做這個惡人。
“奶奶,我現在把陸懷玉叫回來,我們一起聊聊這件事吧。”
喬雨眠起身就走。
陸懷野追了出來。
“雨眠,你別生氣。”
“奶奶歲數大了,比較糊涂,平時她就溺愛懷玉,要不然懷玉也不會這么任性。”
喬雨眠直直的沖著陸懷玉家走過去。
“我能理解老人家的想法,我也尊重她的意見,所以我去叫陸懷玉。”
喬雨眠突然站住,轉身面對陸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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