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喬雨眠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你們就都懷疑我啊!”
“我知道你們嫌我懶,我不給你們添堵就是了!”
說完她就要走。
還沒等喬雨眠追過去,陸懷野一把拉住了陸懷玉的手將她扯了回來,從灶房扯進了屋里。
陸家人全都從灶房走到屋里,就連陸懷安都安靜站在角落不敢動。
陸懷玉踢踹陸懷野。
“你是不是瘋了,你放開我!”
陸懷野一推,將陸懷玉推坐在了炕上。
“雨眠不會隨便冤枉人,一定是你做了什么!”
陸懷玉沖著眾人大喊。
“她給你們下了什么迷魂藥?”
“她姓喬是外姓人,我姓陸,我們才是一家人!你們怎么能幫著外人懷疑我?”
喬雨眠看了陸懷玉一眼,她其實很早就開始懷疑陸懷玉偷偷地把自己的事告訴喬雪薇。
可平時也沒看到他們經常接觸。
而且剛到玉石溝不久,陸懷玉就改變了不少,還曾經幫著自己跟何家吵架,護著自己。
喬雨眠一直認為,陸懷玉只是任性,沒什么心眼。
撿果子做肥料這事也不一定是她故意說出去的,也可能是喬雪薇套話套出去的。
她沒有追究,畢竟做肥料這件事喬雪薇早有一天會知道。
可昨晚上的事讓她不得不再次把懷疑放在了陸懷玉身上。
喬家就這幾個人,陸老爺子癱瘓在床,陸老太太每天守著她。
陸父陸母更不可能跟別人說。
天氣冷,陸懷安幾乎都呆在家里,喬霜枝跟她形影不離,想說都沒機會。
除了陸懷玉,總不能是陸懷野說的吧?
喬雨眠想著把之前的事也一同說出來,好好問問陸懷玉,可看陸懷玉這個樣子,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了。
她眼睛轉了轉,改口道。
“我放在種植房里的壇子是我發酵的肥料,今天里面被人倒進了開水。”
“這個家只有你對我有意見,不是你倒地還能是誰?”
果然,剛才還有些心慌意亂的陸懷玉突然理直氣壯。
“你都沒有證據就誣賴我,你問家里的每個人,我今天根本都沒有進過你的浴房!”
喬雨眠看向她,捕捉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要么就是你,要么就是你告訴的喬雪薇,否則怎么那么湊巧,田桂花要開大會?”
“大隊長何滿倉不在,副隊長周大山也不在,她一個隊長老婆憑什么開會?”
陸懷玉眼神閃躲。
“我怎么知道田桂花發什么瘋,又不是我喊的開會!”
喬雨眠心中有了數。
陸懷玉只說了不知道田桂花為什么開會,卻沒有否認她告訴喬雪薇這件事。
喬雨眠看到陸父紅著一張臉,陸母也低著頭,像是沒臉見人一樣。
她不準備再繼續‘審問’下去了。
不想讓陸父陸母難做,也不想讓這個家庭分崩離析。
而且自己也沒有證據,這一切只是猜測。
喬雨眠嘆了口氣。
“既然不是你,那我給你道歉,抱歉元冤枉了你。”
陸懷玉叉著腰冷哼一聲。
“你知道自己錯了就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自己做事光明正大,不要偷偷摸摸的不就好了?”
“成天藏這藏那的,要知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陸懷野使勁地瞪了陸懷玉一眼。
“那幾壇子肥料是要賣的,已經談好了,還有三天就要去玉石溝四十里的那個分叉路交貨!”
“現在東西讓人毀了,我們怎么賣,拿什么交貨?”
喬雨眠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著陸懷野。
她不知道陸懷野為什么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根本就沒約定什么交貨。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陸懷玉又罵道。
“自己牙尖嘴利到處樹敵,把我們陸家的名聲的弄臭了,被人澆了熱水也是活該!”
陸父眼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要去打陸懷玉。
陸懷玉一個激靈從陸懷野身邊竄走,迅速地跑出院子。
陸父要去追。
“這個死丫頭,成天往外跑,說不定就是她大嘴巴走漏了消息,現在還死不承認!”
陸老太太拽住了陸父。
“她正是愛玩愛鬧的年紀,農村什么都沒有,要是沒有幾個小姐妹說話聊天,孩子都要憋出病的!”
陸懷野眸光深邃地看著陸懷玉跑走的地方。
“別追了,這件事過去就算了,別提了。”
屋里的氣壓低沉得可怕,眾人都各自干各自的事情。
喬雨眠把陸懷野拉到種植房。
“你怎么突然說我要賣肥料?”
陸懷野陰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
“你一直都在懷疑陸懷玉有問題吧?”
喬雨眠看到陸懷野沉下去的臉,也有些不高興。
“怎么,你是覺得我冤枉了你妹妹,現在在為她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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