憫許知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心中反復在想一個問題。
秦淮生想給許云婉一個正妻之位易如反掌,為何還要謀劃這一切?
最后,甚至毀了她的名節,不惜縱火殺妻。
若說只為了嫁妝,許知意不相信。
浮生心中忐忑不安。
小魚兒自小陪在許知意身邊,前世在她心上人被擄之前,的確算是個忠仆。
許知意懷疑她的話也在情理之中。
“那五年全當喂了狗!你我既已重生,便當好好規劃,今后的每一步都得更加小心謹慎才行。”
浮生點頭如搗蒜,淚還掛在臉頰上。
“大姑娘你相信奴婢的話?”
許知意好笑地睨她一眼,用手指輕輕替她擦去眼淚。
“你有什么理由騙我?甚至你都不知我會將你留在身邊。”
思緒一轉,許知意又道。
“你與吳嬤嬤藏匿嫁妝時可有被人瞧見?”
浮生認真想了想。
“您差遣小魚兒出去采買時,奴婢與吳嬤嬤才照您吩咐做的,只是奴婢不確定,那黑黢黢的男人到底有沒有看到。”
許知意怔忡。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黑黢黢應該說的是海青。
“別說,皮膚是黑了些。”
浮生小心看許知意一眼,發現她并沒生氣,這才又開口。
“哪里是黑了些,大晚上他要是不笑,都很難發現他在哪!”
海青得意揚揚拿著銀票邁進來的時候,恰巧聽到這句。
他氣得幾步沖到窗邊。
“什么叫不笑沒人發現?你給我說清楚點!”
浮生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悄悄往許知意身后躲了躲。
“海青,你進來。”
海青進屋,沒好氣地給了浮生一個大大的白眼。
許知意端起茶,用蓋子輕輕撇去上面的浮沫,并沒接海青遞來的銀票。
“你替我去買個三進的宅子。”
海青伸出手抓了抓臉,困惑的道。
“主子也沒通房妾室啥的,空屋子多得很,大姑娘還費這錢干什么?”
許知意淡淡瞥他一眼,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與安王遲早是要和離的,到時總不好露宿街頭,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海青嘴角忍不住抽搐兩下。
這話要傳到安王耳中,估計又得氣吐血了。
“大姑娘話可不能說得這么絕情,屬下瞧主子對您還是挺上心的,不然也不會派屬下和吳嬤嬤過來護您安全,沒準主子壓根就沒和離的打算!”
不得不說,海青真相了。
海青覺得王府沒他得散。
長了張嘴,就是用來說話的!
安王就跟個鋸嘴葫蘆似的,這幾年說得最多的大概就是自己去領十軍棍!
四大護衛屬他話最多,所以腚也最受罪!
許知意意味深長地掃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