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許知意翻了個身,白皙脖頸上的指印清晰可見。
“我想王爺怕是等不了三年。”
如今的朝局,她多少還是知道一些。
太子受皇后鼓動,已經按捺不住了,尤其在陛下秘密召回二皇子之后,太子更是如熱鍋上的螞蟻。
想到昨日傳進來消息,許知意唇邊染上抹譏誚的笑。
二皇子幾次三番向陛下請求回封地,皆被拒了。
想來這位平昭帝,是想看二皇子與太子內斗,從而更好的保全祁西洲。
內戰一觸即發。
她能知道的事,祁西洲肯定比她更清楚。
別說三年,就是三個月怕是也撐不住了。
“王爺回去好好想想吧!日后待您坐上那位置,想要多少女人沒有?”
許知意承認,自己當初看到祁西洲的慘狀,確實心軟了。
可后來,在得知了一些內幕后,她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咬著牙給自己留了一線生機。
祁西洲不疑有他,可殊不知,他喝下的每碗藥里都添加了些別的東西。
不會要他性命,只是讓他暫時無法人道。
且解藥一分為二,只服一粒,他日后就是娶再多女人,也沒辦法擁有自己的子嗣。
平昭帝膝下原就子嗣單薄,滿心盼望著祁西洲能多子多福。
“一個沒有子嗣的皇子,再有能力,也是廢棋一枚!孰輕孰重,王爺好好掂量。”
她聲音很輕,卻似重錘狠狠砸在祁西洲的心里。
他強忍住口中腥甜,一字一頓咬牙道。
“許知意,你對本王做了什么?”
“也沒什么,不過是替自己留了條后路,我的命輕如草芥,死便死了,可王爺真就甘心?”
“裴側妃的事也是你派人做的?”
許知意猛地坐起來,一雙杏眼定定望著他。
“憑我的手段,若想讓她三更死,她便活不到天亮,王爺想試試嗎?”
她揮手,有粉末洋洋灑灑朝著祁西洲兜頭而下。
祁西洲后退幾步,屏風被他撞的倒下去。
“王爺慢走!”
無白扶住幾乎站立不穩的祁西洲,一臉擔憂。
“王妃,您對王爺做了什么?”
許知意卻闔上眼,不耐煩地揚了揚手。
“小懲大戒,還望王爺日后少登梧桐院的門!”
自始至終,何陵景都安靜的坐著,茶湯淡了,他便重新開始烹新茶。
祁西洲的聲音陡然拔高。
“吳嬤嬤是王府的奴才,是生是死,也輪不到王妃替她出頭,本王留裴側妃有大用,還請王妃好自為之!”
死一般的沉默。
這是不讓她替吳嬤嬤尋仇的意思了?
可笑!
她想殺誰,誰也攔不住!
只是她也想通過裴北北見一見平陽公主,聽聽她親口說出當年的真相。
別人的話,她一個字也不信。
雁過留痕,只要做過了,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她突然就很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
見她這拒人千里的態度,祁西洲沒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人直直朝后仰倒。
“王妃,還請交出解藥!”
無白幾個箭步上前。
“錚——”
利劍出鞘,直抵無白咽喉。
“刀劍無眼,勸你別沖動。”
美人榻離許知意躺著的床榻有好長一段距離,何陵景的動作卻是這樣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