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就是個以色侍人的玩意,祁西洲遲早會明白過來,誰才是最配與他并肩的人!
想到繡坊新送來的衣裙,郁悶的心情多少好了些。
祁西洲還是在意她的吧?
雖然當初她穿許知意裙子的時候,祁西洲很惱火,但當時,她佯裝沒發現,自顧地脫下鎧甲,只余一件單薄里衣。
無白只得推著祁西洲出去了。
可,為何自己明明已經很主動了,祁西洲卻是不為所動。
不對,一定是自己在他心中占據著重要位置,祁西洲才要保護她的清譽!
一定是這樣的!
沒走到自己暫居的院子,裴北北就把自己哄好了。
許知意回到梧桐院時,陳府醫等人已經離開了。
掀了珠簾進來,就見到躺在床上裝睡的祁西洲。
長長的睫毛偶爾輕閃兩下,發出均勻的呼吸。
許知意沉默著站在床榻前,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直看的祁西洲渾身不自在。
“王妃還不休息嗎?”
說完,將外側的位置留了出來。
“晚了,早點歇了吧!”
許知意深吸兩口氣,目光掃向一旁放著的銀針。
要不,一針送這狗男人歸西算了?
如此一來,王府的家財全歸她,也不用受氣,往后余生,當一個快樂的小寡婦也挺好。
祁西洲不知道,就這一會的功夫,自己已是一腳踏進了鬼門關了。
身后沒一點動靜,祁西洲忍不住翻了個身。
對上許知意的眸子,莫名打了個寒戰。
“王妃,為何這樣看著本王?”
許知意勾唇,“我在想,扎哪里才能讓你死得快一點!”
祁西洲,“?”
女人心,海底針!
“本王今晚好像沒惹你生氣吧?要是有,你說出來,本王一定改!”
“王爺身體已無大礙,還是回你的南風院去吧!”
祁西洲聞,緊緊將腦袋埋在枕頭里,雙腿蜷縮。
“腿......好疼。”
許知意不為所動,沉著臉,走去一旁的美人榻,和衣躺下。
祁西洲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沒事,只要不分房,遲早能將人哄好的。
一夜無話。
不知是不是因為祁西洲在的緣故,夢里沒看到熊熊烈火,只有小小少年的背影漸行漸遠。
許知意努力了好幾次,到底沒看到他的臉。
即使在夢中,也感到了深深的遺憾.......以及失落?
翌日,天有些陰沉,休息不足的許知意睡到了日上三竿。
迷迷糊糊的,聽見耳邊傳來輕輕翻動書頁的聲音。
她揉了揉眼睛,“浮生。”
一塊冷帕子蒙在臉上,許知意瞬間清醒。
祁西洲就坐在她身邊,手里握著書,眼中滿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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