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根本不回應錢菲菲,甚至連看她一眼都懶得看,對著楚秋煙繼續說道:“孫莽是我兄弟,這件事當然和我有關系,我再說一遍,你們已經分手,就等于陌生人,你找誰借錢,也不應該找他借錢。”
王進財突然吼了聲,“沒錯!”
這一嗓子,嚇了所有人一跳。
李清河繼續保持沉默。
再等等……
還不到他出場的時候,魯迅曾說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楚秋煙看向孫莽。
孫莽神色間閃過一抹猶豫,“秋煙,陳洛說的沒錯,我們已經分手,就算你說的那樣,從今天開始,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
“這錢…你不應該跟我借。”
楚秋煙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跟不要錢似的,“孫莽……”
孫莽神色復雜地看向楚秋煙,說實話,他那顆剛剛裹上盔甲的心,不知何時,已然悄悄卸甲,再次變得柔軟起來。
“我們不分手了好不好?”
“我以后一定會你好的。”
“我不想分手了。”
楚秋煙突然起身快步來到孫莽面前,直接撲進了他的懷中,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一幕,看得陳洛眉頭緊皺。
他感覺…楚秋煙在裝,裝什么?自然是裝可憐。
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人心中的成見果然是座大山,一旦被打上標簽,這個標簽幾乎永遠存在。
孫莽沉默了許久,最終推開了楚秋煙,“不可能了,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楚秋煙眼淚婆娑,“那…你可以借給我兩萬塊錢嗎?”
“不能。”
聽到孫莽的拒絕,楚秋煙眼神一變,“你當真這么無情?”
這一刻,孫莽的心跟針扎一樣。
拒絕復合,楚秋煙沒有反應。
拒絕借錢,楚秋煙反應卻如此之大。
在她心中,借錢遠比復合要重要,說的直白一點,她之所以要和自己復合,恐怕其目的也僅僅是為了借錢。
想清楚這一點,孫莽笑了。
笑容很復雜。
敢情…他在楚秋煙心里只是一個工具人,借錢的工具,僅此而已。
“楚秋煙,我不覺得自己是個無情無義的人,相反,我從沒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自打我們兩個確定關系以后,我沒虧待過你,而你呢?你做過什么?你為我做過什么?”
“除了冷冷語,除了不耐煩,除了要禮物,你還會什么?連起碼的關心都沒有一句,就算你心中把我當個工具人,但麻煩你好歹也做做樣子行不行?”
說著說著,孫莽的情緒越來越復雜,越來越低落,“之前…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甚至今晚來之前,我依舊很喜歡你,但你今晚的所作所為,徹底讓我看清了你。”
“你…唉,你走吧。”
楚秋煙眼淚汪汪,姿態放得很低,“孫莽,我知道錯了。”
賣慘這一招,對于現在的孫莽已然無用,他看了一眼楚秋煙,緩緩搖頭:“你不是知道自己錯了,你是知道我不會借給你錢了,走吧,給自己留點體面。”
眼見孫莽打定主意不借錢,楚秋煙心中最后的一絲希望也隨之破滅,惱羞成怒的她轉身回到方桌前,端起陳洛面前的咖啡杯往地上一摔。
咔嚓一聲,杯子應聲碎裂。
“孫莽,你真的很無情!”
放完狠話,楚秋煙扭頭看向錢菲菲,“我們走。”
事已至此,哪怕她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繼續待在這里。
“等等。”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出聲的李清河叫住準備離開的楚秋煙,不止是楚秋煙本人有些意外,一時間包廂中所有人都朝著李清河投去疑惑的目光。
這是要干什么?
唯有王進財似乎猜到了什么,嘴角不受控制地翹了起來。
楚秋煙看向李清河,只是一眼便收回目光,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拉上錢菲菲的手,“走。”
李清河再次出聲,“你聾了嗎?我說讓你等等。”
“你有病啊?”
楚秋煙滿眼怒火,“我認識你嗎?”
李清河大步來到楚秋煙面前。
氣沖沖的姿態,讓楚秋煙誤以為李清河要動手打自己,臉色一白,“你、你…你要干什么?”
“別誤會。”
李清河淡定一笑,“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只是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楚秋煙稍微心安了些,“你想說什么?”
李清河深吸一口氣,左手抬起,指著楚秋煙的鼻子,“渣我可以,渣我兄弟不行,我********!草!***……………”
大手一指!
rap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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