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慕容曼珺幾人走后,謝錦姩他們又留了兩個時辰,在接近傍晚時分才歸了家。
回家的路上,慕容氏和謝晟先聊著閑話,謝錦姩久久出神。
“錦姩,你在想什么呢?”
謝錦姩回神,“沒……”
她的話還沒說完,只聽馬兒一聲嘶鳴,馬車突然停下。
“郡夫人,這條道窄,我們跟別人的馬車堵上了。”馬夫說。
謝錦姩掀開簾子一看,對方是個乘三駕的馬車,可見其中主子身份貴重。
這條街道原本是能同時過兩輛馬車的,可是街邊有雜物,還有攤販擺攤,擋了路。
而且乘三駕的馬車寬大,占據的空間多,剩余的空間并不能讓謝家的馬車通行過去。
此時,對方的馬車簾子也掀開,竟是詹容予詹九爺。
先前,在慶王府的滿月宴上,國夫人一眼瞧上了謝錦姩,想說給她小叔子,正是詹九爺。
之后那事就再沒音訊了。
真是巧,竟在這碰了面。
詹容予生得英俊非常,一雙丹鳳眼清冷淡漠,只是那偏白的膚色帶了幾分病氣。
“怎么回事?”
抬眼間,二人的視線撞到一起,謝錦姩禮貌地頷首,便放下簾子,吩咐馬夫道:
“我們的后面有個拐角,退后些,給對方讓路吧。”
謝家的馬車退后,車身拐進了拐角胡同,詹家的馬車緩緩通過,通過之后,那馬車停了下來。
只見小廝聽車內人說了幾句,便走了過來,恭敬道:
“謝大姑娘,我家九爺讓小的來道一聲謝。”
“他認得我?”謝錦姩感到驚訝。
她不記得今生自己見過詹容予。
那小廝的語氣頗為驕傲,“我家爺過目不忘,許是您忘記了,但是我家爺還記得呢。”
“不必客氣,該是我們讓的。”
謝錦姩只好說。
她還在回憶,自己在哪見他了?
小插曲過后,兩輛馬車相背而行,漸行漸遠。
詹家馬車上。
“九爺,原來那就是謝大姑娘,國夫人說全京城僅她與您最適配的那個?今日一見,果真貌美。九爺,不妨您就聽國夫人一次,好歹見一見吧。”
小廝打開話匣子又勸道。
這些天以來,國夫人都快說破了嘴皮子,把那謝家大姑娘夸得天花亂墜,連詹老太君都想見見謝大姑娘的廬山真面目了,可九爺依舊不松口。
詹容予闔著眸子,眼也未抬,
“我這樣的病體,怎好誤佳人?九笙,你多了。”
那小廝不敢再說。
……
回到家中,謝晟回到水榭閣,剛打開門,迎面就是一拳。
“哎呦!蕭竹,你打我干什么?”
蕭竹的臉冷若冰霜,
“你說我打你干什么?昨天晚上你故意灌我酒……”
她攥緊拳頭,視線閃躲,
“你都知道什么了?還有,我為什么會在你床上?不老實說,我就殺了你!”
蕭竹把謝晟壓在門上,用匕首抵著他的脖頸,
謝晟能感受到刀尖冰涼的觸感,他的喉頭狠狠滾動一下,
“你先冷靜,昨天對飲,你說你酒量好,但是喝了兩盞就倒了,我見你神志不清,走不動路,于是就把你放我床上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