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媽媽進了屋就是一臉急色,
“夫人,您快回去吧,家里出大事了!”
在劉惠蘭疑惑的目光下,楊媽媽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一股腦全部倒了出來,
“二房早就發現換子的事情,把族中耆老都叫了來,還搜集了物證人證,鐵證如山,族老已經把族譜給改了,
現在螢姑娘的名字落在大房下頭,而且大爺受了重罰,老夫人也氣暈過去,還有……還有……”
楊媽媽小心看了眼劉惠蘭的臉色,
“族老們做主,已經讓昌大爺把您休了。”
“你說什么?!”
劉惠蘭愕然失色,反應過來后神情崩潰,聲音尖銳地大喊:
“怎么可能?他們怎么知道的!!”
劉惠蘭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是真的,有朱媽媽和順澤姑姑作證,順澤還畏罪自戕了。”楊媽媽說。
劉惠蘭的瞳孔驟然緊縮,臉色白如紙,朱媽媽?順澤?
她不是回家奔喪去了嗎?原來是背叛她去了!她們知道內情,如果是她們兩個作證,那確實鐵證如山……
“朱草花!我饒不了你!”
劉惠蘭只覺得頭腦一陣暈眩,她接受不了這么大的打擊,慕容云湘發現真相了,謝晟賤種也知道了,謝家全族都知道了?
她被休了?
“慕容云湘!!!你個千刀萬剮的爛貨啊!你竟敢……你怎么敢?!”劉惠蘭幾乎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活生生掐死慕容云湘也難泄憤。
楊媽媽一臉苦色,
“夫人,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還有一件大事,大爺娶了柳姨娘做正妻,他們卷了家里的錢,已經離開京城跑路了!”
“奴婢實在不愿見到夫人還被蒙在鼓里,這才冒著風險來找您,您快回家吧!不然衍少爺的一切都要被那賤人奪走了!”
“什么?”
劉惠蘭更是震驚萬分,她雙眼一翻,差點沒氣暈過去,
楊媽媽趕緊去掐她人中,“夫人夫人……”
劉惠蘭猛吸一口氣,面目猙獰地嘶吼,
“謝昌!”
“啊~!”
“謝、昌!!!!!”
……
轉眼間,幾日時光過去,
謝宅。
家里種了幾顆桂花樹,現在到了時節兒,桂花陸續開了,園子里滿是桂花的香氣,芳香馥郁。
謝錦姩閑來無事,正和春桃春柳她們打桂花呢,桂花可以做糕點,也可以做菜,甚至能釀酒,做法多了去。
“奴婢想桂花糕想很久了,現在也是藕下來的時節,桂花糯米藕蒸來也好吃呢!”
春桃舉著竹竿,想起食物就干勁十足。
“你就知道吃。”春柳笑罵她。
春桃憋了氣,用竹竿在春柳的上方砸了兩下,桂花和樹葉撲簌簌地往下掉,引得春柳一陣驚呼,
春柳一頭一身都是桂花,氣得直跳腳,
“姑娘你看她!”
春桃笑得捂著肚子,“看我什么?讓你說我,姑娘最公正,才不會拉偏架呢,略~”
兩個人也不采桂花了,打鬧成一片。
謝錦姩雙手掐腰,一臉無奈,她搖了搖頭,仔細挑揀簸箕里的桂花,將小葉子和爛的都挑出去,只留下好的。
除了做吃食,她還想做幾個桂花荷包,新下來的桂花是最香的,桂花香能安神益氣,她想給晟哥兒做兩個。
春桃和春柳鬧著玩的時候,外頭傳消息的來了,她們兩個也收斂起來,端正了姿態,
“有什么消息了?”
“回大姑娘,楊媽媽去把劉氏和衍少爺接了回來,劉氏連夜找到昌大爺現在的落腳點,把人捅了。”
春桃嚇得捂著嘴,驚訝地看向謝錦姩,謝錦姩還算平靜,她隨手撥弄手心桂花,
“死了嗎?”
“還沒死,不過也快了,大夫說內臟受損,劉氏用的刀又是帶鐵銹的,昌大爺恐怕撐不了多久。”
“那劉氏跟瘋了一樣,捅了昌大爺又要捅柳姨娘,柳姨娘用花瓶砸了她,然后卷了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