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謝流螢感覺如墜深淵,“我還有價值,我是二房嫡女,我不是故意沖撞的,太子不會這么狠心,你騙我!”
謝流螢不愿意相信,她疼得幾乎暈厥,可謝錦姩的話更讓她感覺像是被凌遲了一樣。
謝錦姩挑唇,“再過段日子,你的戶籍就會回到大房,我會宣告天下你親生父母做過的惡事,你死也得埋在大房的墳里。”
她和謝流螢之間,早該做個決斷了,這件事到此結束。
聞,謝流螢嚇得肝膽俱裂,撕心裂肺地哭喊:
“不!我不要回大房,我是二房嫡女,長姐我都錯了,我不該跟你爭寵,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以后端茶倒水侍奉你。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算我不是你親生妹妹,可這么多年姊妹情深,你怎么能對我如此狠心?”
“原來你也知道我們這么多年姊妹情深,我疼你多年,母親也把你捧在手心,結果換來了什么呢?”謝錦姩冷笑。
謝流螢努力伸手夠她的衣裳,“長姐打得對,我甘愿受罰,你饒了我這一次吧長姐……”
生父是廢物瘸子,生母是大字不識幾個的村婦,傳出去她還有什么臉繼續活?
讓外人知道了,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所以她得求饒,只要留在二房,她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可是謝錦姩接下來的話,卻直接把謝流螢打入地獄,
“你沒有機會了,從今以后,謝流螢身患癆病,纏綿病榻,直到……不幸離世。”
謝流螢如遭雷擊,“你太心狠了,你不是謝錦姩,你為什么如此心狠手辣?!”
她想不通。
謝錦姩沒有說話,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的謝流螢,眼神冷漠至極,仿佛看到了前世的她,
只不過,現在她們之間的位置調換了。
“冬棗,拿榔頭來。”謝錦姩吩咐。
在謝流螢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冬棗心驚膽戰地拿來一把榔頭,
“大……大姑娘,榔頭拿來了。”
“你知道該怎么做。”
冬棗一咬牙,朝著謝流螢的足部走去,
謝流螢看不到她要干什么,所以更加害怕,“冬棗!冬棗你要干什么?”
“對不住了二姑娘。”
冬棗閉上眼睛,掄起榔頭狠狠砸向謝流螢的腳踝。
旁邊的婆子不給她慘叫的機會,又將抹布塞進謝流螢的嘴中。
兩個腳踝被砸碎,謝流螢疼得目眥欲裂,隨后身體一軟,昏死過去。
冬棗渾身沒了力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淚痕。
謝錦姩稍稍提高嗓音,威嚴道:
“二姑娘犯了癆病,自今日起封鎖螢光閣,誰敢走漏風聲,打死不論!”
滿院子下人跪了一地,大氣不敢喘,他們親眼見到了大姑娘的狠厲手段,誰還敢生出絲毫異心?
謝錦姩看著昏死的謝流螢,心中只有釋然的暢快,狠嗎?
確實狠。
可她這是和謝流螢學的,人心不狠,難成大事,心軟就是在給仇人遞刀子。
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不會再心慈手軟。
砸斷她的雙足,以后再也沒有逃跑的機會。謝流螢一向驕傲,醒來見到殘廢的軀體,比殺了她還難受。
等換子丑聞公布天下之后,謝流螢更會覺得生不如死,到時候,謝錦姩一定會讓她那對廢物父母親自來瞧瞧,
是他們的一時邪念,害了他們自己的女兒。
冬棗爬到謝錦姩的腳下,渾身抖若篩糠,
“大姑娘,您吩咐的事情奴婢真的都做到了,奴婢對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啊。”
她這是怕謝錦姩會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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