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姩陪著慕容氏在北院閑逛呢,經下人打掃過后,每座院子都空蕩下來。
謝昌的妻妾眾多,而謝隆一個妾室都沒有,所以這偌大的宅子,是大房的人占據的房子多。
他們二房的倒是沒占幾處。
“什么?你把她打殘廢了?”
慕容氏只知道謝錦姩教訓了謝流螢一頓,但是不知道是怎么教訓的。
“是啊,打了一頓板子,血肉模糊的,又廢了她的雙腿。怎么,難道母親心疼嗎?”
謝錦姩閑庭信步,情緒沒有任何起伏。
“我怎么可能會心疼她,她要害晟哥兒,還在外頭壞你名聲,我心疼她什么?我只是覺得怎么這么突然。”
要是以前,慕容氏肯定心疼壞了,可是她見識到了謝流螢的惡毒,也見識到了她的薄情寡義,不會再心疼那樣的壞種。
只是,她本以為最多是打兩巴掌,教訓謝流螢的多嘴,沒想到錦姩生這么大的氣,直接把人給廢了。
她的錦姩做事也太干凈利落了,悄默聲地就把事辦了,還這么鎮定,把大房的人都送走了才告訴她。
“而且你原來不也一直留著她,說以后可能用得上嗎?”慕容氏不解。
謝錦姩看她,
“母親,你信不信,如果以后我們真送她出嫁,等她羽翼豐滿定會報復我們。”
慕容氏還真仔細想了想,認真點頭,
“以她的德行,很有可能啊。”
謝葵不就是這樣嗎?受了二房的恩惠反而怨恨二房。那謝流螢受的恩惠更多,她得恨成什么樣?
慕容氏不敢想。
“所以啊,不留了,她太不安分,而且是個恩將仇報的性子,留來留去是個隱患,不妨廢了她,看她還怎么惹是生非。”
謝錦姩也累了,在這個家里演戲演夠了,現在家里的垃圾都被她清掃干凈了,以后再也不用演,跟誰都不用演了。
“大姑娘,那外人問起怎么辦,對外怎么說呢?”李媽媽問。
“肺癆。”謝錦姩簡意賅。
慕容氏覺得可以,“肺癆容易傳染,誰也不會來探望她。你說得對,她今天沖撞太子著實是把我嚇了一大跳,那么多人都看見了,她膽子太肥,早晚闖出大禍來。”
當時別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丟人。
她們走著走著,就到了謝晟曾經住過的青竹軒。
慕容氏抬腳走了進去,這窄小的院落不著陽光,陰涼陰涼的,因為許久沒住過人,也沒人來這打掃,院子里挺荒涼。
慕容氏推門而入,只見屋內就一張床,一張桌,和一個條凳。
“我兒就在這破地方熬了十幾年……”
慕容氏深吸一口氣,心里酸脹,
“既然已經和謝流螢撕破臉,把她挪到這來吧,螢光閣的牌匾也摘下來,她不配住那么好的院子!”
螢光閣三個字還是官人在世的時候親自提的,那個院名貼合謝流螢的名字,
同時也包含了他們夫妻倆對謝流螢的美好祝愿,希望她快快樂樂,永遠活在光里。
她不配。
“李媽媽,等會兒讓人把謝流螢挪來吧。”謝錦姩吩咐。
這時候,外頭有小廝找了來,
“郡夫人,大姑娘,小的可找到你們了。博古書院那邊有人傳話來,說衍少爺出大事了。
但是傳話那人只知道咱這,不知道老宅在哪,小的想請郡夫人的話,要不要派人去老宅那告訴一聲?”
謝錦姩眉尾輕挑,“謝衍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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