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苗家還去領人了,老姑奶奶見了尸體當場就暈了過去,京城里也沸沸揚揚的,這樣的消息傳的最快了。”
謝錦姩沉默,他死了也是好事,省得苗謝氏總是打她的主意,實在膈應人。
可是……
謝錦姩猛地想到了什么,昨天唐聿野給她留的紙條里,寫明‘兩件賀禮’,可盒內只有一串珍珠瓔珞,那另外一件‘賀禮’難道……
謝錦姩眸光微轉,忽地笑了。
是了,除了她,也就只有唐聿野那個變數,畢竟他們都是重活一次的人。
而且他又是武將,習慣以殺人解決問題,昨天他不也說了嗎?
怪不得她總是覺得哪里不太對勁,苗憧泰明明已經拉得虛脫,怎么還有力氣和精力去逛青樓?
或許苗憧泰昨天就死了。
他把人轉移出去,還扔去青樓,今日才將消息公布出來,這是怕苗家賴上謝家,更怕這樣晦氣的事情玷污了昨日謝家的喜氣。
不得不說,聿哥兒真是思慮周全,什么都想到了。
還有昨日那個小廝的異常。
謝錦姩越想越覺得是。
“姑娘在笑什么?”春柳問。
謝錦姩走至窗前,喟嘆道:“笑報應。”
受了人家的恩,以后自然是得報答的,可她該怎么報答,聿哥兒缺什么呢?
謝錦姩心里琢磨著。
春桃春柳伺候她洗漱,“姑娘,傳早膳嗎?用了早膳,晟少爺就該啟程了,您得去送送呢。”
“傳。”
謝錦姩想了想,“等等,傳去螢光閣吧,今日我陪謝流螢吃早膳。”
……
螢光閣。
謝流螢的傷恢復的不錯,背上的傷已經恢復差不多了,腿上的傷口也早已愈合,謝流螢已經能坐起身子,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她還需要再養養。
“妹妹,我來陪你用早膳了!”
謝錦姩笑得柔和,“現在感覺怎么樣,傷口處還疼嗎?”
屋內的下人魚貫而入,擺放著早膳。
謝流螢輕輕搖頭,“已經不怎么疼了,甄太醫說傷口長得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謝錦姩一副好姐姐的做派。
謝流螢回之一笑,她的眼底夾雜著一絲探究,
“昨天家里好熱鬧,可惜我傷了腿,出不去,姐姐,你說那日怎么就這么巧呢,那該死的柱子正砸中了我,如果我沒受傷,昨日就能陪在你和母親身邊了,你說呢?”
對于謝流螢的多疑,謝錦姩早有預料,她嘆氣,
“可不是嗎?那幾個不長眼的,當日如果不是我眼疾手快拉你一把,那柱子就砸到你頭上去了,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謝錦姩就是在告訴她,如果那日自己沒救她,她早就喪命黃泉,自己若要害她,直接要了她的命豈不是更簡單,怎么會救她呢。
謝流螢眼睫微顫,她猶豫掙扎了一瞬,
“是啊,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難道真不是謝錦姩這賤貨有意設計的?先前自己設計謝晟未成,或許是太心虛了吧。
謝流螢暗自慶幸,看她們母女二人對自己的態度,在過繼前后并沒有差異,她們應該也不舍得讓她回大房吧?
還好她沉著冷靜,賭對了一把。
等著吧,等她一朝翻身,早晚會出了現在謹小慎微的惡氣!
謝錦姩拍了拍她的手以作安慰,
“對了妹妹,昨日外祖父和外祖母來了,有件好消息要告訴你……”
謝流螢神色一緊,“什么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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