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謝昌也無心剛才的鬧劇了,惱道:
“完了……”
“而且,慕容氏要修房子也是為了接待伯爵府的夫人,想讓他們放心把孩子送來。看來,這下真的沒別的辦法了。”
謝流螢又補充了句,將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老夫人的眉頭能夾死一只蒼蠅,這事她也知道。
劉惠蘭竊喜,說:
“要不就算了吧,慕容云湘她就是不要大房的孩子,我們又能怎么辦?大不了就分家,把家產、賞賜什么的都分一分,也夠下半輩子花銷的!”
她也想通了,不過繼衍哥兒就算了,只要有錢,照樣享受榮華富貴,二房不過繼,她還不想給呢!
老夫人嗤了聲,
“賞賜?你現在就去問,看她愿不愿意把賞賜分你一半?如果她能,我這把老骨頭何必這么折騰?”
“啊……?”劉惠蘭傻眼了,
“那是給謝家的賞賜,她還真打算私吞吶?!要不是為了過繼的事,我早就過去死纏爛打了,現在這事反正掰了,那我就去,她真有臉不給?”
“賞賜當然得要回來,可眼下這個局面怕是不好要,你又不是沒要過,要來了嗎?弟妹這是下定決心要霸占賞賜了,如果她還不過繼勝哥兒衍哥兒,那這偌大家業,難道真要拱手讓人!?”謝昌冷聲問。
劉惠蘭頓時息了聲,說實話她也沒底氣,畢竟已經吃過閉門羹。
“那不行……不行不行!都不過繼了她還想又吃又拿?兩樣都想占,憑什么?她敢不給,我就去告御狀去我!”她嚷嚷著。
老夫人感到煩躁,“行了,越說越離譜。”
劉惠蘭焦心不已,“我現在就去!”
“回來!”老夫人的聲音已經帶上了怒意。
劉惠蘭不敢再惹老夫人生氣,放緩了語氣,“婆母這可怎么辦啊?您可得幫我們想想法子,大房本來就拮據,弟妹真是太過分了。”
“我和昌兒早就商量過賞賜的事情,那日姩姐兒搶著讓人把賞賜抬去二房,我就知道再想要回來不易,所以才極力促成過繼一事,
只要她從大房過繼,那賞賜不還是你們的?可是那個黑心婦,我瞧著她是想把家業和賞賜全送去伯爵府!”
聽到老夫人的話,謝昌煩躁地撓了撓頭,他現在也意識到了,弟妹恐怕是既不想從大房過繼也不想平分賞賜。
今時不同往日,以前弟妹好說話,怎么都行,可是現在她就是個刺頭,無畏跟老夫人和大房都鬧掰,先前還讓伯爵府的府衛帶著刀守門,不就是怕他們拿走賞賜嗎?
臉皮子早就扯爛了,再去跟她商量賞賜的事情,只會自討沒趣。
所以現在唯一能破局的辦法只有一個,過繼。
老夫人緊繃著一張臉,滿是皺紋的臉上多了幾分冷厲,
“事情還沒到最后一刻,那就有轉機,她想宴請伯爵府的夫人,讓她宴請……”
老夫人的眼眸微瞇,手上不自覺地握緊了拐杖,
她還有最后一道殺手锏,如果慕容氏想身敗名裂被萬人唾罵,那就盡管從伯爵府過繼去吧!
謝流螢神情一頓,敏銳道:
“難道祖母還有辦法?”
老夫人卻不想語,“螢姐兒,你不該來大房這么勤,趕快回去,你爹娘的事不用你操心。”
謝流螢只能應了聲是,眉頭微蹙,不再多問。
這時,院外傳來朱媽媽慌亂的聲音,
“春柳姑娘,你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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