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臂書生,留方書室。
(在上一章補了一章的內容,正在碼。)
雪花飄飛,寒風呼嘯。
日漸西斜,留方城北方六十里外,官道之上時不時有馬車經過,向著留方城疾馳而去。
馬車之上,多是書生士子,偶爾有一兩個商隊,其中也少不了學子的身影。
看的出來,這夫子在大魏腹地的影響力,要比東南大上不少。
兩道身影看著疾馳而過的馬車,又重新低下頭,埋頭趕路。
雖說在這冰天雪地之中,普通的馬車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
但對于雪地里的兩人來說,那速度,說是疾馳一點也不為過。
走了半晌,眼見太陽一點點在山林之中隱沒。
跟在后面的漢子,看著前方那步履蹣跚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他抿了抿干枯的嘴角,開口道:
“書生,你還堅持的住嗎?”
那漢子穿了一身破皮襖,襖子胳膊上缺了一塊,被一條破布緊緊纏著,一雙布滿老繭的手凍的通紅。
在他前方,是一個同樣衣衫破爛的男人,一身破舊的長衫之上到處都是補丁,里面用破布裹了一層又一層。
聞他轉過頭對著漢子笑了笑,那滿臉凍瘡和疤痕的臉上,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面貌,在這一笑之下顯得更加滲人。
隨著他轉頭,顯現出了左臂的位置,本應該長出手臂的肩膀之上,空落落的一片。
竟是一個獨臂之人。
那書生緩緩開口,沙啞的聲音如同老鴰鳴叫,刺耳無比:
“沒事,走吧,我還堅持的住。”
說著他轉過頭,看著留方山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莫名之色,口中喃喃道:
“夫子定于三日之后講學,錯過這次,我怕是再也沒機會見到他了。”
那漢子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緊了緊腰間的布條,摸了摸那被破布包裹的三尺長條,低聲道:
“好。”
另一邊,陳年腳下微動,驢子聽話的停在路邊。
后方江雪崖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甚至連一個瀟灑的姿勢都顧不上擺,就彎腰扶著膝蓋不停的喘著粗氣。
一邊喘,他一邊抬頭看著前方那沒有一絲一毫疲憊之意的毛驢,非常后悔為何自己要嘴賤,嫌棄那毛驢速度太慢。
毛驢站在原地半晌未動,江雪崖有些奇怪,他轉目望去,卻見陳年眉頭微皺望向前方,仿佛觀察什么東西。
他隨著陳年所望的方向看去,卻只見落日余輝之下,一片風雪蒼茫,看不到任何東西。
不過還是躍躍欲試的向著陳年問道:
“陳大哥,前方可是發現了什么異常?”
陳年聞收回目光,搖了搖頭。
望氣術之下,百里之外的留方山上空,那股清圣之氣突然變得若隱若現,似有不穩之兆。
奇怪的是,其中卻又隱隱泛著一絲紫意。
這種相互矛盾的運勢,那山中,似有變化將生。
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擺好帥氣姿勢的江雪崖,開口回道:
“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一時有些晃神。”
見無事發生,江雪崖頓時像蔫兒了一樣,哦了一聲,便恢復了那憊懶的樣子。
陳年看到他那份姿態,也是有些無奈。
論修為,江雪崖確實有一身純正的命修之術,在同齡人中雖算不上頂尖,但也不算差,就是這性格有些跳脫。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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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臂書生,留方書室。
這一路行來陳年見到的仙苗也不在少數。
別人都是拿著那《太微仙君功過格》和那鬼律靈文去猜測選仙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