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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誠之道,可以前知?
“我家叔父確實名為劉樞,叔父臨走之前,特別交代若是遇到先生,萬萬不能怠慢了。”
“諸位兄臺也是沒想到先生竟然如此年輕,只是一時氣盛,此事之錯,全在之謙一人,還請先生責罰。”
陳年看著劉之謙那慌張的模樣,看起來并不像是演出來的。
他搖搖頭,拱手回了一禮道:
“此事怪不得他人,只是我一時好奇,為何劉先生會知曉我途經于此,故而失了禮節,怪不得諸位。”
見陳年沒有追究的意思,劉之謙稍稍松了口氣,他轉身對著幾個青年肅聲道:
“貿然相請,本就是我等失禮在前,如何能怪得了先生?”
“還不快向先生道歉,否則回到彭城,我定然將今日之事,告知叔父。”
劉之謙在一眾青年之中頗有威望,這幾句話說的極為嚴厲,卻沒有一人表現出不滿之色。
那幾個青年聞渾身一震,頓時整肅容顏,對著陳年躬身一禮,齊聲道:
“還請先生見諒。”
陳年不是什么得理不饒人之輩,更不會因一時的語得失,就覺得他人已有取死之道。
他微微側身讓過這一禮,右手虛扶,搖搖頭道:
“我此去彭城同樣是為了拜訪劉先生,你我年齡相仿,當不得什么先生。”
劉之謙聞卻是急忙道:
“叔父最重禮節,先生乃是叔父交代的貴客,怎能怠慢?”
陳年見他執意如此,便沒有繼續糾結,他的目標是劉樞。
與其與這些人在俗禮之上糾結,不如隨了他們,早點探聽一下劉樞的消息。
劉之謙見陳年沒有繼續堅持,趕緊將他邀至艙內。
進入船艙,劉之謙直接將主位讓給了陳年,同時安排下人撤下那些殘羹冷炙,重新備宴。
陳年看著船艙堪稱奢華的裝飾,再次瞇了瞇眼睛。
船艙四周除了幾個通風口外,全部被厚重的帷幔和毛氈包裹,內里放了數個銅質炭爐,炭爐中的無煙獸炭燒的通紅。
座位之上,鋪了數層厚厚的獸皮,中間還有仕女起舞、佳人撫琴,與外面的冰天雪地,簡直是兩個世界。
落座之后,劉之謙再次拱了拱手,向著陳年問道:
“還未請教先生貴姓?”
陳年看了看劉之謙體內那絲氣息,又看了看這奢華的畫舫,心中不由產生了一些疑慮。
聽到劉之謙的問話,對著劉之謙點了點頭道:
“陳年,陳靜一。來自山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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