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最后,你需明‘道’為何物!”
講至此處,陳年猛然睜開雙眼,那紫色雷柱之中,云湖龍君已經扛住了通天壓力,正在緩緩爬升。
隨著龍君的動作,那新生的龍鱗、血肉,在雷柱的沖刷下,再次開裂泯滅。
云湖龍君卻是毫無感覺一般,堅定的朝著高天之上的雷池而去。
陳年舉起沉重的胳膊,握住空中朱筆。
空中的那道符篆,也悄然化開,兩道山川精秀之氣,自其中逸出。
陳年左手微動,全力催動身中先天一炁,將之束縛在空中。
朱筆緩緩抬起,如同蘸墨一般深入那山川精秀之氣當中,將之化如筆鋒。
氣機浮動,那筆鋒如同虛幻,陳年執筆于虛空中勾勒,口中一字一句道:
“一陰!”
話音剛落,那天穹之上,靜懸于空的圓月光華大盛,月華凝結垂若絲線。
“一陽!”
群山之中,金雞鳴啼,在這入夜時分,東方天際一片彤紅,好似朝陽初起、旭日東升!
“之謂道!”
聲落之時,一道狹長光影自東方天際的陽光中凝聚,如同跨越空間一般破空飛來。
途徑之處,所帶的銳氣,將那白龍身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傷痕。
直到那光影飛入雷池之中,白龍還未察覺任何異常。
唯有身處于紫雷之中的云湖龍君,覺得身上壓力驟然一緩,忍不住仰天發出一聲龍吟。
雖然劇痛深入神魂,但云湖龍君神志仍是無比清醒,他深知機會來之不易,自然不會錯過。
那少了半截的蛟尾在空中奮力一擺,托著重傷的身軀向著雷池而去。
法壇之上。
陳年面色蒼白,嘴角鮮血不住涌出,渾身止不住的打著擺子。
那持著朱筆的手,如若托山,卻是不見一絲顫抖,仍在空中不停的勾畫。
“反者,道之動!”
聲音顫抖,仿若每一個字都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天穹之上,隨著陳年那微弱的聲音,計都、羅兩顆星辰陡然大放光彩。
連那從不顯神光的計都隱曜,都現身于天穹之上。
“弱者,道之用!”
天穹之上,天一紫炁直朝那缺了星辰的中天之闕,天分四野的太一月孛閃爍,在皎白與猩紅之間不斷轉換。
隨之,五星啟明,光彩大亮!
冥冥之中,似有五氣衍生、六運流轉,整個天地的炁機都為之一變。
與此同時,紫雷之中,云湖龍君奮力擺尾,沖天而去,眼看他就要沖到那雷池之中。
法壇之上,陳年顧不上周身骨骼不斷崩裂痛楚,語速驟然加快。
他將先天一炁催動到極限,仿佛不要錢一般通過朱筆涌入那空中符篆。
“龍胎赤鯉,服兆玄符。”
“鎮兆元宮,化成”
“神龍!”
在云湖龍君沖入雷池的瞬間,陳年朱筆一甩,將成型的上清赤鯉升龍之符打入畫卷之中。
赤鯉升龍沒入畫卷的一瞬間,如同穿梭虛空一般,化入了那云湖正中的萬丈水淵之中。
隨即,九天之上,有驚天龍吟響起。
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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