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事并不一定是壞事,諸位切記做好準備,要是發現他們的蹤跡,一定要
各方謀劃,渾水摸魚。
他話說的明白,一眾術士也沒人反駁,事關自家性命,再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岳斬春看著眾人的反應,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接著道
“諸位若是無事,可以再去查探一下周圍環境,看是否還有疏漏。”
此話剛出,卻被溫伯應攔了下來,他搖了搖頭道:
“這幾日周圍已經被查了無數遍了,要是能查出什么,早就查出來了,查不出來的東西,再查也是徒勞。”
“依我看,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去確認一下云湖龍君的路線。”
“雖說龍君距此不到只剩下不到兩日的路程,但走水九萬里,并不一定非要是九萬里。”
“他隨時可能改道,都到了這海邊了,多上一日晚上一日,對龍君來說并沒什么區別。”
此一出,本來要去檢查大陣的眾人頓時身形一頓,相互看了一眼。
這幾日,他們所有人都一直在不遺余力的布置各種法陣,甚至宗門之中都不時有人前來助陣。
所有的一切準備,都是按照云湖龍君從此處入海預備的,
若真云湖龍君真的臨時改道,那他們就不是變成了一個笑話那么簡單了。
只怕就是死了,都要在山門卷宗、世家秘史之中記上一筆。
連岳斬春的眉角都抽了抽,他可以是山門罪人,但絕對不能是個山門傻子。
五千里外,法壇之上。
陳年看著眼前的圓光,海崖之上的畫面清晰可見。
這群術士沿途一直在運河上空停留,早就被陳年捕捉了炁機,這幾日他們的一一行都處于陳年的監視之中。
無論那覆蓋千里的斬龍大陣,還是封鎖虛空的四方法界,在陳年眼中都一覽無余。
他并沒有臨時改道的想法,這沿海萬里海岸,沒有比這里更適合云湖龍君入海的地方了。
這處海灘并非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只是它的特別之處,實在太過簡單,簡單到這些術士們從來沒在意過。
那就是無人,那是一片鹽堿灘涂,寸草不生,再往內還有一片山脈將之與內陸隔絕。
這里無論發生什么,都不會影響到外界的百姓。
“邪教”
陳年盯著虛空中的分立大陣四方的四片法界,眼中眸光閃爍不定。
“原來都是你們養出來的嗎?”
眼前的情形,讓陳年突然想起了那剛開始被他當做罪魁禍首的羅仙。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若不是羅仙和王家的動作,他也不會注意到定州五府的糧價,更不會查到這謀劃了五百年的謀劃。
“九萬里,也是時候結束了。”
陳年看著前方,緩緩開口道:
“這一路行來,沿途九萬里,歷時一月,前方便是入海化龍之機。”
“走水化龍,劫難隨身,這最后的化龍之劫,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天淵洪流之中,云湖龍君聞昂首發出一聲驚天龍吟。
被人算計如此之深,龍子龍孫被屠戮殆盡,偌大的云湖龍宮,除了他,只活下來一根獨苗。
這一路上,他雖然口中不說,但不代表他心中無怨。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