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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水帶,蜿蜒如龍。
一番論,再次讓現場陷入死寂。
那蟠桃有異,一群活了數百年的老油條如何不知?
只是事關生死,希望面前,他們不愿意承認罷了。
俗話說的好,謊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如今事實被岳斬春赤裸裸的揭露出來,徹底的將他們內心的最后一點希望碾了個粉碎。
岳斬春看著周圍沉默的人群,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
他估算了一下距離,開口道:
“人各有志,岳某也無心勉強各位,是去是留,諸位還請自便。”
“岳某先行一步,去三陰山看看有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或許三陰山的諸位還在秘境之中也說不定。”
“諸位若是有心,可到三陰山尋我。”
說罷,他也不管眾人反應,頭也不回的向著東南而去。
過猶不及,在場都是場面人,在此等待,即便把人都等齊了,真到出手的時候怕也會心有怨,不肯盡力。
若是如此,還不如就此離去,讓他們自己選擇。
事實就擺在面前,岳斬春自信他們都是聰明人,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果不其然。
岳斬春離開后不久,便有人沉吟了一下,緊隨而去。
有了人帶頭,很快在場眾人便隨之而動,不多時便去了個七七八八,僅余寥寥數人站在原地。
溫伯應看了一眼留下的眾人,搖了搖頭,飛身向著三陰山的方向而去。
待他趕到之時,發現眾人正站停留在半空之中,觀察著周圍山勢。
溫伯應隨之望去,不由睜大了雙目,眼中透露著一絲難以置信。
“這里是三陰山?!”
他本以為三陰山即便全軍覆沒,至少也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供他們參考。
但眼前的情形別說蛛絲馬跡了,若不是神志清醒無礙,他甚至懷疑自己迷路了。
觸目所及,千里山脈,層次分明。
上有白雪皚皚,如同蓋頭;中有松柏蒼蒼,綠帶環腰;再下便是高山草甸,郁郁蔥蔥。
再下則是林木交錯,灌木叢生,在尚未徹底離開的雷雨之下,清泉流響,溪水潺潺,向著那運河匯聚而去。
雖然看起來,不過是比尋常山脈生機多了一些,但與原本三陰山那煞氣彌漫、毒瘴漫天,到處都是嶙峋怪石、慘慘愁云的樣子比起來。
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震驚過后,溫伯應也徹底的反應了過來。
三陰山變化如此之大,只怕地脈動作不小,那秘境
他轉頭看向被岳斬春帶在身邊的三陰山弟子,卻見那弟子面色蒼白,如喪考妣。
他嘆了口氣,向著岳斬春問道:
“岳先生,可有什么發現?”
岳斬春背負雙手,看著腳下的靄靄雪山,開口道:
“三陰山地脈已經完全被改變,所有弟子音訊全無,怕是不容樂觀。”
“我在那山巔之上,發現了這個。”
說著,岳斬春袖袍一揮,一塊巨石懸浮于空中。
溫伯應凝目望去,卻發現那巨石之上,赫然印著一幅無比清晰的輿圖。
其上,有一條蜿蜒如龍的水帶,自云湖而來,直奔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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