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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原氣象,判立晨昏。
陳年目光掃過如同一幅立體畫的云湖,望向東南方向。
若非他準備月余,借助輿圖勾連定州五府的十一座城。
以城為燈,陽氣為焰,擺出了這上清十一大曜燈儀。
即便是定州五府能夠逃過一劫,東南百姓也會遭受無盡災難。
“可若是不變,這天下萬民,在他們眼中又與牲畜何異!”
望氣之術下,東南方向正有十數個陣勢擺出,嚴陣以待,等著厲延鋒控制云湖龍君。
兩千里云途,不是每個人都能看這么遠的,云湖中心發生的事情,那些術士此時還未知曉。
注視著那煞氣騰空,怨氣彌漫的各種陣勢,陳年眼神逐漸堅定起來。
“既然這些山門世家靠不住,那就讓貧道親手造出一個新的王朝出來。”
“九萬里運河,你們想要,那貧道便給你們!”
“不過這運河走勢,由貧道說了算!”
高空之上,太陽帝君法意凝現,天現二日,普照萬里之遙。
日宮太丹炎光郁明太陽帝君照臨六合,舒和萬果。
掌周天二十八宿星君、天曹,注祿壽之司,檢校世人罪福,定陽宮生籍。
司善惡予奪之柄,定功過顯微之跡,號令雷霆,御德行權。
推原氣象,判立晨昏。
別說定住一個云湖,就是將整個大魏都定住,都只是舉手之勞。
“可惜帝君道蘊降臨只有一瞬間,要想再有如此威儀,靠著法意幾無可能。”
“不過如此,如此也夠了。”
“九萬里沿途,有十一位星君法意護持,除非此界真有仙神現世,否則”
有輿圖在手,就算隔上十萬八千里,那定州五府,依然是他面前的這座法壇!
陳年拂塵一甩,將身形連帶著畫卷法壇一起隱匿。
法壇之上,九泉號令高懸,不適合為人所見,即便是龍君也不行,萬一沖令,那后果可不是鬧著玩的。
況且上清十一大曜燈儀需要伏首而拜,若是被龍君看到,難保不會出現異心。
隨著陳年的動作,凝固當空的五千里云湖,重新動了起來。
半空中。
“這是!!”
本來抱著必死決心的明璋與明淵,看著那在數十丈外消融的羽箭和金榜,心中震驚的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視線范圍內的一切,毫無征兆的被禁錮當空,這其中還包括了云湖龍君的化龍之劫!
這等能力,這真是人所能為?
思考停滯,以至于禁錮撤去之后,兩條碩大的蛟龍都沒有反應過來,直直的向著下方云湖墜去。
直到恢復行動的云湖龍君仰天發出一聲興奮的龍吟,兩人才反應過來,想要向父親詢問怎么回事。
可云湖龍君是何等的精明,陳年既然沒有現身,便是不想讓他人知曉身份。
若是妄得罪高人,自己這身傷算是白受了。
他不由分說,一個擺尾甩出無盡水光,直接將兩個好大兒打落水淵之中。
“丙子時,宜出行,赴任。”(發稿時間。)
“吉時已至,龍君,該起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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