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云度山的人!
云度山、吳道子,宜陽府過后,基本上是被綁死在了一起。
至少到現在,云度山還沒有正式出面否認過此事。
這山谷周圍,為何能聚的起這么多人,周圍之人心知肚明。
在場的哪一個不是覬覦吳道子手中的秘法?
否則何必為了一個與朝廷和監天司做對的吳道子,不遠萬里,來到這山谷之前風餐露宿,又不是吃飽撐的了。
苦苦嘗試多天未果,此時陡然見到云度山的人手持羅盤前來,這些人如何不心急。
看到解心鳴轉過身來,周圍之人原本略顯嚴肅的表情,頓時變得和善起來。
當下就有人率先開口道:
“小兄弟可是云度山高徒?”
解心鳴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后便是眉頭一皺。
他沒什么經驗,不代表沒什么心眼,這么多人驟然圍上來,傻子都知道有所圖謀。
他反手將羅盤揣進了懷里,臉色一正對著周圍拱手道:
“云度山后學術士解心鳴,見過各位前輩。”
遠處的鄒山生見狀止住了腳步,眼前的情況先讓解心鳴試探一番,比他出面更加合適。
見到解心鳴承認,問話的趙維行心中一定,承認了就好。
萬一此人厚著臉皮死不承認,他后面的話就沒辦法問下去了。
他一臉慚愧的開口道:
“老夫山南趙家趙維行,不知道小友到了山南,未曾稍作招待,實在是汗顏啊。”
趙維行看起來五十多歲,身形微胖,一襲深青色錦袍上繡著暗紋云鶴,頭戴一頂菱角冠,面色紅潤,一開口就是笑呵呵的模樣,讓人心生親近。
解心鳴愣了一下,他再沒什么江湖經驗,也聽出了趙維行話中的意思。
此番語不過是在提醒自己,趙家才是山南道的地頭蛇。
解心鳴心中有數,便再次對著趙維行拱了拱手,回道:
“原來是趙長老,下山前家師曾交代過我,讓我路過南山城時,一定要去府上拜訪一番。”
“只是晚輩最近一直在定州活動,未曾北上,便錯了過去,還請趙長老見諒。”
行事有理,語周到,與往常的解心鳴簡直是兩個人。
趙維行捋了捋胡須,笑呵呵的說道:
“不妨事,不妨事,有賢侄這句話就夠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說著不待解心鳴拒絕,就轉身對著眾人一一引薦道:
“這是天蒙山的仲孫先生”
“這是桐子嶺郭若宏郭小友”
趙維行的行為讓周圍之人不由都皺了皺眉頭。
不過如今云度山態度不明,又被趙維行先行搶了話頭,一個個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將周圍之人介紹了一圈,趙維行并沒有停止,他伸手對著自家所占據的地方招了招手道:
“槿喻,快見過你解師兄。”
趙維行的行為,讓周圍沒插上嘴的人臉色都是一黑。
這趙家是真不要臉,還沒兩句話的功夫,就先使上美人計了。
趙家五小姐趙槿喻的美貌他們是見識過的,這幾日想去搭話的人不在少數,一個個全都吃了閉門羹。
趙維行話音落地,一個穿著鵝黃色長裙的少女,從山峰之上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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