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借宿之人說當晚沈家村鬧鬼,但具體如何卻又不清楚,只知道第二天醒來就看到數不清的鷹犬從沈家村祠堂出來的。”
“不過那傳聞不知何人所傳的,下官實在找不到證人。”
“沈家村祠堂?”
華服青年一愣,據他所知,第二天一早吳道子就到了宜陽府。
“難道那鷹犬不是吳道子的手筆,而是另有其人?”
華服青年想了想,語氣有所緩和,低聲問道:
“可還有其他消息嗎?”
韓明達不敢糊弄,趴在地上道:
“下官無能,暫時沒有其他消息,還請大人責罰。”
青年聞擺了擺手,意興闌珊的說道:
“退下吧。”
畢,他便走出府衙,飛身上了房頂,望著山谷方向,喃喃道:
“那山谷之中是真的有異?還是那吳道子布的局?”
自監天司魂燈大殿變故突生,掌令師兄與外圍成員盡數中咒,這定州之地,就成了監天司關注的重中之重。
監天司在附近的嫡系弟子,全部被調來定州尋找吳道子和那女鬼的蹤跡。
華服青年崔白真便是其中最快的一個,其他弟子目前還在路上。
至于高層行蹤,不管是去了云度山,還是另有打算,崔白真并不知道。
他現在就想搞明白,那山谷之中,到底是什么。
萬千鷹犬從中而出,即便不是吳道子所為,也與他脫離不了干系。
“宜陽府法咒,只有三山一峰弟子無事,若是刻意為之,并不算難。”
“倒是封城之事像是激憤而起,按照韓明達所說,那吳道子從案牘庫離開時,還沒有什么異常。”
“離開不久卻突然發飆,這點倒是很像云度山的風格。”
“可司內傳來的消息,那些領了監天司牌子的云度山弟子,沒有一個人聽過吳道子這個名號。”
“到底是他冒充了云度山,還是云度山在故弄玄虛?”
崔白真的想法,陳年不知道,知道了他也不會在乎。
只要監天司起了疑心,愿意去猜、愿意去查,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引云度山入局也好,山谷之中的布置也罷,不過是把水攪渾的一種手段。
陳年從來就沒想過這些臨時起意、漏洞百出的布置能騙過所有人。
他借題發揮搞出這么多事,唯一的目的就是拖!
盡量將朝廷和監天司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和沈幼槐身上。
將監天司和朝廷親自下場,對定州五府百姓下手的時間往后拖。
只有這樣,他才能在保住定州百姓的同時,有時間完成應對云湖龍君的布置,去找那龍君談上一談。
龍君之事,大魏朝廷謀劃了絕對不止一年。
云湖龍宮的龍子龍孫前腳剛出宮,監天司后腳就跟了上去,為此還死了兩百多人。
那是兩百多術士,不是兩百多頭豬,即便是一個傻子,都不可能察覺不到一點異常。
何況那是掌握了五千里云湖、實力不下于真龍的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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