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筆生異,少年匿蹤
爛肉面,爛肉面,說起來是肉。
其實都是一些肉鋪剃下來的邊角料和著一些死貓爛狗燉的一鍋爛肉。
平常也就罷了,這幾日便是解試,吃壞了肚子,那可不是小事。
兩碗簡單的素面,對張元鈞來說,絲毫不下于當日酒樓的盛宴。
待到他放下碗筷,打了一個飽嗝兒,那攤主走了過來,問道:
“怎么樣?我這手藝可還湊合?”
張元鈞聞一邊不顧形象的摸著肚子,一邊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道:
“掌柜的手藝堪稱一絕,這是我近日吃過最香也是最踏實一頓飯。”
攤主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道:
“踏實好,踏實好,這招牌我很滿意,你以后盡管來。”
解試三天,考下來并不容易。
特別是在張元鈞囊中羞澀的情況下。
三天的白水、大餅和咸菜,讓他走出號房的時候,連步伐都是虛浮的。
也正是這三天,才讓張元鈞更加認識到了手中朱筆的珍貴。
三日的白水大餅,身體都有些扛不住了,但只要朱筆在手,他的頭腦始終都是清醒的。
所以張元鈞出了貢院的
朱筆生異,少年匿蹤
“你不是跟那小兄弟約好了?怎么這就要走?”
張元鈞調整了一下書笈的位置,搖搖頭道:
“張某家境貧寒,盤纏并不寬裕,這些時日若不是掌柜的接濟,怕是早就餓死街頭了。”
“今日客棧預交的房費也已用盡,無力再等。”
“況且拙荊還在家中等我歸來,實在不敢耽擱。”
“日后那小兄弟尋來,此物就勞煩掌柜的代我轉交。”
張元鈞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遞給攤主,雙眼之中盡是不舍。
攤主自然知曉其中裝的是何物,他不懂其中價值,又怕壞了別人祖傳之物,連忙搖頭道:
“你們文人用的東西我不懂,這畢竟是那小兄弟借你的祖傳之物,放在我這里萬一有個閃失,我承擔不起。”
“我看要不這樣,你給我留一個地址,若是那小兄弟尋來,我就讓他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