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穴犁庭!
弄清楚了監天司人的去向,陳年沉默了片刻。
他在信誓旦旦要在宜陽府興師問罪,結果正主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
這就有些尷尬了。
不過現在煉法之地盡毀,監天司來與不來,只是讓他們多活兩天還是少活兩天的事。
這三日,飛鷹走犬在五府遇到了不少術士,為惡的都被盡數誅殺,但殘存的也不在少數。
真正該來的那些勢力,肯定不會缺席。
心思一定,陳年也不再糾結,長槍一引,問出了最后的問題:
“監天司給了你們多久的時間?朝廷的目的到底什么?”
見長槍指來,狐妖渾身蜷縮成了一個團,趴在地上道:
“三個月,三個月后定州大亂,朝廷要”
后面的字還未出口,狐妖便在陳年面前爆成了一團血霧。
這一次,陳年什么都沒看出來。
他沒什么見識,實在不知道狐貍說話時,吐字的口型有什么區別。
“三個月?”
算算時間,朝廷的計劃,與陳年預計的糧荒徹底爆發時間差不多。
不管朝廷要做什么,糧荒都是個引子。
三日來,陳年行霹靂手段。
五府四十七縣,六成社伯人篆盡入他手。
不管監天司來與不來,兩日后,五府糧價平復都已成定局。
朝廷要想再控糧價,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事了。
念及此處,陳年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沈幼槐也不知道把監天司引到了何處。”
他想了想,循著打入沈幼槐體內的符篆氣息,手指虛空劃動。
圓光亮起,沈幼槐的身影出現其中。
沈幼槐所在的地方有點奇怪,四周灰蒙蒙的一片。
一眼望去,看不到任何其他景色。
沈幼槐好似對這里非常熟悉,她時左時右,在其中快速穿行,時不時的還要停下待上一會兒。
“法界?”
陳年定神觀察了一番,確定沈幼槐不是在逃命后,便輕咳一聲,開口道:
“沈姑娘。”
這一聲把正在急行的沈幼槐嚇了一跳,差點一步踏錯。
待她聽出聲音是誰之后,才拍了拍胸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配合著她一身白衣、烏發遮面、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模樣,著實有點怪異。
穩定了下情緒,沈幼槐四處觀望,沒有找到陳年,她便知曉陳年不在近處。
她虛空行了一禮,道:
“見過法師。”
陳年見她平復下來,才繼續開口道:
“你將監天司引出了定州?”
沈幼槐聞一愣,監天司人不是盡數離開了定州嗎?法師是如何得知?
不過她既沒有發問,也沒有解釋,只是回道:
“幼槐擅做主張,還請法師責罰。”
陳年剛要搖頭,突然想起對方看不見,他尷尬的輕咳一聲道
“你能忍住心中所怨,作此選擇,說明你理智尚存,是好事。”
“只是還需要你再跑一趟,將其引往宜陽府。”
沈幼槐沉默了一下,低頭回道:
“可是幼槐壞了法師謀劃?”
沈幼槐的這番姿態,讓陳年不由感慨,此女確實聰慧。
此舉讓他對其的印象大有改觀,他沒有隱瞞,直接說道:
“此事怨不得你。我欲引各方齊聚到宜陽府,監天司之人是個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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