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要幫忙嗎?”
“謝謝你,幫我背后上藥就行。”那人聞了聞紗布和藥粉,面上更加溫和。
如果不看那遍布的傷痕,還真以為他只是個長得周正俊朗的中年大叔呢。
熙旺上藥的手法不太熟練,處理完背部的傷,對方就自己來了。
突然,這人目光轉向門口:“你帶來的?”
熙旺一愣,跟著轉頭,手電筒快沒電了,光線越發微弱,他看不見外面的是誰。
薄薄的一扇門,就此分割出兩個世界。
熙旺將手電筒留下:“我去看下。”
開門的間隙,借著手電筒的光,那人從門縫里瞧見一雙無神但清澈的眼睛。
只是這短短一瞥,門外的眼睛迅速察覺,目光移向了他。
那人心頭一震。
好敏銳的感知力。
“阿詞,你怎么起了?”熙旺特意掩門,不想讓阿詞發現屋里的人。
“你來來回回進出,吵到我了。”阿詞誠實的吐槽了一下,然后問:“你身上有藥粉的味道,誰受傷了?”
“呃——”
熙旺不知道該怎么說。
阿詞替他開口:“是不該救的人,是嗎?”
有些人的氣場是可以被感知的,尤其是煞氣重的,哪怕隔著門,阿詞也能察覺到那人的不善與警惕。
只是說兩句話的功夫,阿詞又說:“他走了。”
熙旺一愣,隨后推開門,床果然空了,窗戶開著,夜風徐徐。
手電筒和紗布藥粉被那人帶走,只有床上殘留的血跡證明他來過。
熙旺此時才道:“他問我要傷藥,我能感覺到,如果我不答應,他一定會殺了我,所以……”
整個孤兒院,除了年幼的孩童,就是兩位修女,即便阿詞強大,可熙旺也不敢讓妹妹去跟劫匪硬碰硬。
用一卷紗布藥粉,換取平安無事,還是很劃算的。
阿詞牽住他有些發涼的手,“嗯,我知道,旺哥是最不希望大家出事的人。”
熙旺吐出一口濁氣:“希望他別再來了。”
這個愿望有些難以實現。
三天后,一皮包的澳門幣悄無聲息出現在屋內的書桌上,旁邊還有一個充滿電的手電筒。
熙旺臉色發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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