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睡了一覺，常夷睡醒時，整個局子都在忙忙碌碌。

方凱毅做得再天衣無縫，也不可能收買所有人的嘴，只要有一個突破口，一切順理成章。

唐可盈得知方凱毅居然綁架一個年輕姑娘，驚異無比，她愛了這個男人十年，為了他的研究計劃冒險運送冷凍胚胎，為他出賣色相，到處拉投資，哪怕被捕入獄也是一聲不吭，結果他轉頭愛上了別人？！

雖然事實和唐可盈猜想的略有些出入，但方凱毅綁架是事實，至于愛不愛的，反正負責審問的沈翊沒說過這話，一切都是唐可盈的腦補。

唐可盈主動交代，這些年方凱毅為了研究胚胎在母體中的發育情況，聯合安陸然將冷凍胚胎運送到國外，國內的一些富豪名流，為了得到一個理想中的孩子，會主動帶著女人去國外接受注射，方凱毅負責后續的胚胎發育觀測。

不過那些胚胎都沒保住，多數會在母體中死亡，僅有一個快出生時出了問題，難產，一尸兩命。這些數據都被唐可盈藏在了朋友家里，里面的內容足以定方凱毅的罪。

甚至，唐可盈懷疑吳斌之死有蹊蹺，警方調查發現，對方并非死于車禍，而是后期的安定過量，醫院以為是他們的失誤所致，但唐可盈堅信是方凱毅在滅口。

另一邊的杜城帶著張局下發的搜查令，仔細檢查了方凱毅的住處和實驗室，搜到了不少鎮定類藥劑。

證據都擺在面前，方凱毅也無所謂招不招認，他只是不甘心。

“所以你非要見我，是想繼續發表你的救世宣？”

常夷旁邊坐著沈翊，方凱毅左右看看，露出一個微笑，看上去很是滿足，“你們兩個在一起，才是應該的。”

單向玻璃后的杜城翻了個白眼，“有病！”

“我只是想不通，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連靈魂都相似，你們可以是犯罪天才，也可以站在行業領域的巔峰，而不是待在這個可笑的警局當什么側寫師畫像師！”

方凱毅憤憤然，“你們和我一樣，都是心存黑暗的野獸，為什么偏要裝作無辜善良的草食系動物呢？”

沈翊張口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為我們拿人當人，而不是拿人當成基因的載體。我們有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