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南那樁案子結束,杜城發覺常夷也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怕她哪天真的突破禁制殺人,超有責任感的警局二把手杜城看她看得死緊。
常夷嘆息,她要真想做什么,這人哪怕吃飯睡覺拉粑粑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也沒用啊,殺人的辦法太多了。
跟了兩天,常夷看了眼賴辦公室不走的杜城,再看看委委屈屈抱著畫板不說話的沈翊,恍然大悟。
“你天天這么跟著,該不會是為了光明正大搶占沈翊的時間吧?”
常夷一語道破,杜城撓了下頭,若無其事的晃出了辦公室。
等人走后,沈翊將他這幾天的發現擺到辦公桌上,“我對比了一下閔雪十年間的骨相變化,你看……”
常夷拿起他的畫,在那兒找不同。
看了半天,她放下畫:“雖然我對骨頭的研究沒你和何溶月那么厲害,但也不至于什么都沒看出來吧?除了前兩張畫,后面的不都一個樣嘛。”
“你沒畫好?”
沈翊嘆口氣:“不是我沒畫好,是她就沒變過!”
“最開始那張,是根據閔雪剛被養母閔盛梅收養時拍的照片所畫,第二張是她報案抓養母繼父的照片,從那以后,她的長相就沒怎么變過,所有的改變都極其細微。可她報案的時候,還是個未成年啊,怎么可能停止發育呢?”
“你覺得她當時謊報年齡了?”常夷明白沈翊為什么緊張了。
閔雪被其繼父侵害,受害者是否未成年是量刑標準之一,侵害未成年的判刑很重,閔雪才十七歲,符合未成年一條。
如果,現在揭穿閔雪當時并非未成年,那么就存在誤判的可能,不僅是司法機關要被問責,就連當時負責本案的雷一斐也要被撤掉功勛。
房間寂靜得只余呼吸。常夷仔細看過那幾張紙,打開抽屜,找了個打火機,挨個點燃,將灰燼丟進茶幾上的煙灰缸,看著它們被燃燒殆盡。
沈翊就站在旁邊,沒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