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撓頭,實在有些不明白自家殿下怎么想的。
上個月,李承澤一覺醒來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也不結交朝臣更不看書,每天就是吃葡萄發呆,不久后又催著他去邊境的史家鎮接一個叫云意的商戶之女回京,人剛進府沒幾天,又要把人送走,現在還留了人監視……
這到底是玩哪出啊?
謝必安不知道,李承澤現在也是一副吃了翔的炸裂心態。
他不過就是睡前吐槽了幾句兩個主席不做人,給自己安排了大量的編書工作而已,沒必要一下子把他折騰到少年時期吧?
雖然這時候的自己還是個金尊玉貴的皇子,但不代表他想回到這個操蛋的時間點啊!
如果可以回到未來,他愿意獻祭老登,也愿意接受‘永樂大典’式的海量修書工程。
只要別讓他做什么見鬼的二皇子!
待了半個月都沒有要回去的跡象,李承澤也認命了,又立刻想起云意和范閑,想到這個時候的兩位主席還是小孩子,他心里一陣火熱。
范閑有陛下、范家和陳萍萍盯著,他動不了,可云意現在應該還是個普通人。
因此李承澤急命謝必安去史家鎮接人。
李承澤帶著美好的期待去迎人,卻在見面的那一刻希望破滅。
小姑娘嬌嬌怯怯,從眼神到長相,甚至神態,都看不出一點熟悉的樣子,除了名字,壓根就不是李承澤記憶里的那個人。
李承澤以為是她在偽裝,仔細觀察了幾天后,不甘心的確認,這的確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想到前世的范閑總叫她楚楚,難道云意不是她的真實身份,楚楚才是?
李承澤心情郁郁,每日拉著個臉坐在秋千上晃來晃去,連慶帝暗示他去結交朝臣,都不想動彈,每天懶洋洋的。
誰來問,都說自己進入了春困階段。
慶帝有些不滿,當眾訓斥了幾句,李承澤一臉無所謂,聽完就走,一點都不在乎,整一個卡皮巴拉,擺爛擺得很徹底。
人生階段性信條——活著也好,死了也行。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