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瀾燭帶著一衣兜的玉佩,跟著僅存的幾個玩家進山砍樹,忙忙碌碌的又過去兩天,終于將需要的樹送到了木匠家里。
而在這兩日里,宋槐序一直在屋里修煉,沒有不長眼的敢來打擾她。
但此時旅館外頭又傳來一陣嘈雜聲,宋槐序睜開淡漠的眸子,拳頭直癢,那個戴眼鏡的怎么天天發瘋?
“她是怪物!她真的是怪物!她來這兒的第一天就死了,你們看不見嗎?她真的和井里的怪物是一樣的……”程文指著隊伍里的女孩王瀟依,目眥欲裂,好像就只有他透過表象看到了人家姑娘皮囊下的怪物。
眾人聽得無語,忙了一天,壓根不想搭理他。
程文見狀抄起大門旁的斧子,對著王瀟依砍了下去,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離得近的凌久時拉開了王瀟依,阮瀾燭擋在他倆前頭,作勢要將他踹出去。
“咚!”
程文變成一條標準的拋物線,頭朝下栽進了雪地里,疼得半天沒爬起來。
宋槐序收回拳頭,眉眼中閃過不耐:“真是吵死了!弱者,連發瘋也要去欺負更弱者,留著他還有什么用?”
阮瀾燭還保持著抬腳的姿勢,他僵了一瞬,慢悠悠收腳,走到宋槐序身邊,發出建議:“先別忙著處置,廢物也是可以回收利用一下的,比如門神應該會比較喜歡他。”
程文是典型的欺軟怕硬,他敢對毫無實力依仗的純新人王瀟依動手,但絕不敢對宋槐序和小柯動手,就算是神志不清了,他的本能里也知道什么人能動,什么人不能動。
此刻聽見宋槐序和阮瀾燭三兩句話就決定了自己的生死,他怕了。
他又不是新人,自然清楚,玩家在門里雖然不能隨意動手殺人,但要想除掉一個人,有的是法子。他發出求救,可無論是凌久時還是熊漆等人,都不搭理他。
程文恐懼無比,不敢再回旅館,深夜跑到了村子的其他地方,然后就消失了。
老板娘一見到宋槐序出現,趕緊躲到了樓上,明知道房間里少了張照片,也不敢來找,只能時不時用怨恨的表情看著他們的房間。
“那個,謝謝你們救我。”王瀟依敲開他們的房門道謝,眼里都是感激,雖然也夾雜著后怕,但起碼命保住了。
“不用謝,順手而已。”宋槐序瞧了一眼她的眉心,見到那抹死氣散去,難得好心提醒了一句:“門不會只有一扇,你要想活下去,后面就得靠自己了。”
“謝謝唐姐姐,我知道了。”
等王瀟依離開,凌久時就坐在床邊看著宋槐序打坐,明明忙活了一天,他卻好像一點也不累,看著看著嘴角就揚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