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寧坐回石頭上,盤膝打坐,其他人明里暗里的觀察,但沒人敢出聲,甚至連喂馬都是小心翼翼的。
還別說,這位姑娘長的是真漂亮。
任辛是明麗凌厲的御姐,但修煉了道家功法的任寧,在不說話時,就是一副冰雪似的玉雕美人,清冷忘俗。
于十三見勾搭不上美人,唉聲嘆氣的坐回寧遠舟身邊,舉起酒瓶子就喝,寧遠舟低聲呵斥道:“你不要命啦,萬一里面……”
于十三甩甩袖子,擋住了寧遠舟伸過來的手,胸有成竹道:“這酒里不會有問題的,我們這么多人都在這里,難道還擔心對付不了她?”
正經不過三秒,他又浪了起來:“再說了,這可是價值百兩銀子的好酒,誰舍得往這里下毒?”
寧遠舟滿頭黑線,這是酒好不好的問題嗎?
任寧唇角勾了勾。
一夜無話,及至天明,六道堂一眾就起身準備出發了。
任寧也上了馬,不遠處傳來于十三的聲音,他喊道:“小娘子,你是要去哪里啊?”
寧遠舟豎起耳朵,卻聽見任寧笑道:“怎么?你準備跟我回家去?”
林子里此起彼伏的咳嗽聲,于十三都被噎住了,美人還挺奔放。
“美人說笑了,我一個天涯浪子,怎么定的下來呢?”
任寧扣住韁繩,輕甩馬鞭,馬兒撒開蹄子往前跑,她的聲音從風中傳來,“那就等下次再說吧。”
于十三抱著胳臂看著離去的背影,“老寧,她絕不是普通人。”
寧遠舟點頭,“她昨晚的輕功很厲害,但我從沒見過,而且她除了那瓶酒,暫時沒有可以證明她身份的東西。”
“醉芳閣的青梅酒?”于十三問:“那我們要調查嗎?”
寧遠舟牽著馬走了幾步,否決道:“不用,跟任務無關的事,不用多管。”
而且不知為何,從昨晚見到這個女人開始,他心底總有一股莫名的熟悉,寧遠舟可以肯定,自己從沒見過她,難道是在卷宗上見過?
拋下一切猜想,寧遠舟帶著六道堂的手下,迎著朝陽往渚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