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和伯邑考私下訂下了婚約,只待姬發從朝歌回返家鄉,他們就成親。
這個消息他們并沒有告訴別人,除了姬昌以外,無人知曉。老人家摸著胡須,笑得和藹喜慶,仿佛已經能看到全家團圓、兒女繞膝的場面了。
………
同年,冀州蘇氏宣稱永不朝商,惹得帝乙大怒,開始籌備軍糧隊伍,隨時攻打冀州。
“聽說起因是太子強納蘇氏女為妾,才會引發這場動亂?”素月是從坊間聽說這個消息。
殷郊不好意思說他伯父的過錯,因此喝著麥酒不肯開口。
姜文煥便接話道:“是啊。冀州候蘇護不肯嫁女,太子便命人加重冀州的朝貢,以至于冀州苦寒之地,民不聊生。”
民不聊生,不得不反……
又是這樣。
上位者居于云端,統治者盤亙剝削,對于殷商的百姓們而,大概也就比奴隸過的要好一點點罷了,但同樣都是朝不保夕的日子。
“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暴發。命運將他們逼上了絕路,除了反擊,他們一無所有。”素月這樣感嘆道。
雖然是客觀描述,但是這樣的話對于諸侯貴族而才是大逆不道之語,姜文煥等人緊張的勸阻素月,不要再提。
殷郊的臉色也不大好看,雖然冀州的事與他無關,但太子是他親伯父,同屬殷商王室,他在冀州人眼里就是同犯。他知道,素月的話并不是針對他,但就是心里不舒服,很憋悶。
此刻素月也看到了他的神色,她走上前撫摸了一下他的腦袋,盈盈笑道:“好啦,我又不是在指責你,不要不高興啦。”
自從那次的親近后,素月就不自覺的和他拉開距離,不再有單獨相處的機會,也沒有了肢體上的接觸,開過葷的男人連夢里都會夢見心上人,又怎么會不驚喜此刻的輕柔觸碰呢?
他拉住素月的手,眼睛閃耀如星子,期待的問:“這次出征,我可能會去很久,等我回來……”
還不等殷郊的話說完,姬發就插嘴道:“冀州苦寒之地,連年風雪,恐怕太過寒冷,我們受不住,素月能不能為我們多準備幾件防寒保暖的衣裳?”
就算姬發不說,素月也會準備的,“你放心吧,你們每次出征,哪一次我沒有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