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沒想到，原來這只蝶妖身上的毒這么厲害，他望向剛才扔了張雷符的素月，眼中頗有些不寧，他微皺著眉心，神色緊張，“素月？”

素月也沒有料到，楊戩是這樣實心眼的人，她只能回道：“你看你，非要刨根問底的。其實我也沒做什么，不過是用了一顆九轉還魂丹！”

“九轉還魂丹？！”楊戩大驚，此丹他聽師父提起過，唯有太上老君能煉得出來，玉鼎真人還曾經根據九轉還魂丹的功效延伸出了九轉元功，淬煉肉身，修金丹。

可是這樣珍貴的藥物，素月卻用在了他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身上，楊戩不可謂不感動。

他想對著面前人道謝，卻又覺得這短短幾個字份量太輕。

躊躇不敢的他，這次不像呆頭鵝了，更像是犯了什么錯誤后，嗚咽著試圖用濕漉漉的大眼睛感化人心的大狗狗。

素月忍住想要摸摸他的腦袋的想法，笑著道：“我不想告訴你，就是怕你心有負擔，于我而，它能救你才是它發揮出的最大價值。你若要謝我，不如陪我一道去尋個機緣？”

‘…它能救你……最大價值。’

楊戩心中震顫，他身世坎坷，多少年了，除了幼時母親在時，從來沒有別人對他說過這樣暖心的話語。

他也不再糾結這九轉還魂丹，琉璃般純凈的雙眸泛起溫柔的底色，笑道：“好。”

兩人稍微修整了一下，便趁著天色出發，楊戩記性很好，很快就帶著素月趕到了妖族盤亙多年的聚集地。

陰森可怖的深山之中，竟能建造了一座氣勢弘大的宮殿，此時殿里只有零星幾只小妖怪，見它們身上并沒有血腥殺孽，楊戩和素月也就沒有太為難它們。

問了小妖怪們幾個問題后，就放它們離開了。順著宮殿的直道往里去，二人順利找到了庫房所在，里面堆滿了寶石毛皮、兵戈劍器，甚至還有糧食酒肉。

這些妖物不事生產，東西怎么來的，可想而知。

楊戩對這些并不感興趣，素月就將東西都收入了空間，楊戩見此還夸了一句：“素月的袖里乾坤術用的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