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弦有些擔心,宮子羽的身體也就比如今的她好上那么一點,這要是揮完劍回去,定會生病的,不知道是不是這孩子又惹怒了他爹。
明明怕宮鴻羽怕的要死,結果脾氣一個比一個倔。
沒錯,宮鴻羽也是個倔種,少見他對兒子說句軟和話,不愧是親父子。
那宮喚羽怎么就是個溫和有禮的脾氣呢?變種了?
裴清弦的思路拐了個大彎,最后又拐回來,思考一會還是覺得親自去看一眼,給那父子倆找個臺階下。
宮尚角看她一眼,心領神會地開口道:“你若是擔心他,不妨去看看。”
他又頓了一下,體貼道:“晚上你別過來了,我去徵宮陪你們用膳。”
裴清弦剛要點頭,就感受到一陣拉扯。
宮遠徵撅著嘴巴,很是不高興的拉著她的手腕,“姐姐,你干嘛這么關心宮子羽,他就是個廢物,連揮劍都做不好,被罰是他活該啊?”
宮子羽論起武學天賦不及宮尚角,論起勤奮甚至也不如宮遠徵,在眾人眼里,病秧子的宮子羽比上比下都不足,這一代的孩子中,著實不算優秀。
但是在裴清弦眼中,宮子羽待人赤忱,真正的赤子之心,這同樣是他的可取之處,況且他待自己實在真誠,裴清弦難免想要守住這份純真。
“遠徵,那是你的兄弟,不可以這么說。”
小孩子的是非觀就是很簡單,他覺得宮子羽是個血脈不明的弱雞,現在最喜歡的姐姐也總護著他,宮遠徵當然越發的討厭這個人。
“可是……”宮遠徵不服氣,還想再說點什么。
“遠徵弟弟!”宮尚角打斷他的話,給了他一個眼神,轉而對裴清弦道:“去吧,我晚上早點過去徵宮找你。”
說罷又伸手將宮遠徵拉到身邊,顯然是要替她照顧孩子。
裴清弦朝他粲然一笑,起身離開。
宮遠徵等她離去臉蛋徹底垮了下來,宮尚角笑笑不說話,這樣的場面不會只有這一次,還是讓他早點適應的好。
……
宮子羽手里的劍仿佛有千斤重,冷風呼哧著吹過,額頭的汗漬還未滑落,就被寒風吹干,一冷一熱的刺激下,宮子羽本就發虛的的身板,連劍柄都要把握不住。
他身后的金繁滿臉擔心,有心要去找人救他一救,卻又不敢此刻離開,就怕宮子羽隨時倒下,只能迫切的看著徵宮的方向。
“子羽!”這一聲堪比天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