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我們需要盡快離開這個世界！”

當她修為大漲，選擇閉關時，系統這樣通知自己。

“宿主插手干預諸多凡事，擾亂了天機，天道已經注意到你了。”

“可我并沒有做過惡事，天道又能如何？”

“如果宿主你行的是惡事，恐怕天道早已將你抹殺了。”系統不等素月再問，接著解釋道：“人道分合乃是大勢所趨，宿主強行插手其間改變了許多人的命，現在又解了天譴，沒有了苦難，天下人哪有破釜沉舟的勇氣去反抗呢？”

素月差點氣笑：“為了大局，那些無辜的性命，難道就不值得拯救、應該被悄無聲息地獻祭嗎？”

系統沉默片刻：\"……天道無情，以萬物為芻狗！神或許有私心，但天道不會，祂只會順應時局發展！如果此刻的局勢是要犧牲天界諸神，祂也會毫不猶豫的降下神罰。\"

素月沉默，周代商是歷史必然趨勢，她只是希望能減少不必要的傷亡，沒想到……

“沒有解決的辦法了嗎？”她只能這樣問。

“根據系統推算，天道出手的時機，大概率在你渡劫那日。”系統的機械音里，都能聽出一絲憂愁，“系統沒用，機械生命無法和天道相抗衡。”

素月對于陪伴自己度過幾個世界、還從沒有掉過鏈子的系統很有好感，便安慰了幾句。

不料系統突然道：“宿主，你別怕，不管你有沒有渡過雷劫成仙，我都會拼盡全力帶你離開的！”

不！她想要的是能留在這個世界陪伴所愛之人終老！

系統還在喋喋不休的解釋著：“……宿主救下了殷郊，他身在紅塵，氣運不斷，商王朝便會一直延續下去，周朝的出現便會推遲，這些因果線都有可能化為孽果反噬到宿主頭上……”

而素月已經沒有心思再聽系統解釋了，“別說了，既然注定要離開，那我一定要完成原主的心愿再走。”

“就當是……善始善終了。”

…………

窗外的山麓在夕陽的照射下，染著薄薄的金邊，像是冬日里的毛絨圍脖，細碎的毛邊。

傍晚的天空并不陰暗，起碼素月可以清晰的看見楊戩嚴肅的神情，她收起回憶的苦笑，拿起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