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子們拔劍而起,殷壽的親衛們與之相戰。高臺之上,則是姬發、殷郊聯手對戰殷壽。
整個祭天臺的場地已經亂成一鍋粥,百姓們四處奔逃,唯有姜文煥帶領著一部分人維持了秩序,讓百姓得以安全撤出此地。
比干怔怔的握著短刃,看了看對面觀祭臺的對決,又瞧見了底下的亂象,最后把疑問的目光投向了素月。
“這是……這是有人反叛了?”
素月挑了眉,給了他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比干轉身揭開了遮蓋祭品的白綢,圓盤上放置的壓根不是姜桓楚和鄂崇禹的頭骨,而兩個形狀相似的陶甕。
“這…這……”比干驚得話都說不利索,素月波瀾不驚,穩如泰山的模樣,也讓他有了懷疑,“你早就知道有這一出?你也參與了?”
殷壽一對二已經陷入了頹勢,素月才收回目光,漆黑的瞳孔墨色沉沉,一如頭頂的陣陣烏云。
“不錯,我不僅參與了這場反叛,而且這出戲是我一手策劃的!”
“好歹你也供奉過我成湯的先祖啊!”比干先是憤怒的沖她喊了一句,而后又想到了什么,眼神黯淡下來,他的眸中是糾結痛苦之色。
“也罷,原就是殷壽強留你在宮中,如今有這一劫也是他咎由自取。”比干神色復雜的看著素月,“你帶著殷郊一起走吧,別再回朝歌了。”
這個眉毛胡子一片花白的老人家,已經料想到了什么,但他的正直賢明讓他無法怪罪于一手策劃四大伯侯謀反的素月,反而深嘆著希望能送走殷商最后的希望——殷郊。
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
殷商的血脈里流淌著玄鳥的不屈勇武,殷郊就是比干想保住的最后一只玄鳥。
素月明了比干的想法,他已經準備好與大商一同覆滅了,但仍舊想為殷商王朝再做些什么,或許殷郊能活著,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