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發好像吃到了蜜的小蝴蝶,渾身散發著輕快的氣息,健壯結實的身體動作起來很是輕盈,他走到素月身邊,自然的牽起她的手腕,輕柔問道:“今天我走的早,身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院里的清風從身邊拂過,帶來一陣涼意,素月又想到今天早上差點爬不起來的場景,耳尖滾燙起來,募地收回了纖指,不敢再看他,卻又不甘心就這么算了,沒好氣嗔道:“都怪你!”
她臉頰飛起一抹紅云,嬌嫩欲滴,燦若春華,好似春三月里盛放的桃花,與其平日里的清冷幽蘭之態,大相差異,一時幾人都看的呆住。
崇應彪最先反應過來,他眼底如同幽靜的深潭,不可見底,看著姬發又重新抓住素月的手腕,沒忍住沖過去將其拉到自己身邊。
姬發神色一沉,眼神猶如利劍一般,“崇應彪!你又發的什么瘋?!”
素月正想勸架,又落入另一個熱氣滾燙的懷抱,大掌牢牢的抓著她的肩膀,將人鎖在自己的懷里。
“殷郊,你別搗亂了,還不快點勸勸他們。”掙扎無果的素月只能任由他摟抱著,但還是擔心姬發和崇應彪大打出手再惹來懲戒,忙叫殷郊去勸兩句。
殷郊攬著她,施施然走上前,勾起的唇角莫名增添了一絲貴氣,他嘴角的笑意頗有些漫不經心,“你們慢慢打,不用送了,我和素月先去拜見母后了。”
說完低頭柔和的說了句:“咱們走吧。”
他的臉上還帶著剛剛說話時的銳氣和冰冷,那一刻天湟胄潰的氣場顯露無疑,因為他素日里表現更多的還是俊美陽剛的野性美,這樣神態貴氣的殷郊難免更抓人視線。
素月愣愣的點頭,“好。”一時也忘記了還有兩個大活人。
眼看著殷郊把人勾搭走,崇應彪一腳踹開姬發,揚起眉毛,冷笑道:“等著吧,我是不可能放手的!”
說完刻意理了下衣襟,就轉身離開了。
姬發進入房間,倚坐在昨夜睡過的榻上,心底沉沉,殷郊的表現突然讓他有了危機感。
斜前方的銅鏡恰巧將其身影收錄其中,姬發仔細端詳了一下,卻發現剛才和崇應彪動手時,衣襟領口被扯開,露出了昨天晚上的痕跡,點點紅痕,道道抓印。
姬發突兀的在房間里笑出了聲。
難怪崇應彪臨走時要整理一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