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原身殘魂作祟,姜平安雖關心白如雪,但還不至于如此。
兩個俏麗少女聞,不由用異樣的目光看姜平安,心里暗道:看不出這么貴氣英俊的公子竟好這一口。
姜平安解釋道:“我不是什么客人,我是白如雪的外甥。”
“原來你就是姜平安。”其中一個俏麗少女恍然道。
姜平安點頭道:“我是姜平安。”
“你跟我來吧。”那俏麗少女道。
說完,她轉身帶路。
另一個俏麗少女則留在原地,繼續接待入門客人。
不是客人,沒有銀兩拿,她們犯不著兩個人給姜平安帶路。
姜平安自是認路的,只不過妙音坊的規矩是外人在妙音坊走動必須有妙音坊的人帶路。
他與帶路少女并肩走,微笑道:“多謝姑娘,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同時,他留意打量一眼少女。
只見少女年方雙八,身材小巧玲瓏,皮膚白皙如玉,巴掌大的瓜子臉,眼眉如畫,五官精致,氣質有兩三分清麗,渾身散發著朝氣。
“蘇小小。”帶路少女道,“其實,如雪姐并沒生病。她受你牽連,每天總有人故意找她的茬,所以她最近不接待客人了。”
“原來如此,是我連累了雪姨。”姜平安既松了一口氣,又慚愧道。
妙音坊占地面積頗大,內有大量小院和閣樓,這些小院和閣樓分別住著妙音坊的正式弟子。妙音坊的弟子們就在這些小院和閣樓招待客人,彈奏音樂、跳舞、清談等等,以此娛樂于人。
妙音坊弟子都精通音功,讓無數人流連忘返,沉迷其中。妙音坊的客人并不局限于男人,還有大量女人。妙音坊主打的是以音娛人,并非以色待人,可惜現實沒那么美好。
大半盞茶功夫后,姜平安抵達白如雪的小院子前。
“蘇姑娘,耽誤你掙錢了,這是我一點小意思。”姜平安取出一錠五兩的紋銀遞給蘇小小。
蘇小小含笑地搖頭道:“自家人,不必客氣。”
說完,她就轉身快步離開了。
姜平安只好對蘇小小叫了一聲道:“蘇姑娘,回頭我請你喝酒。”
蘇小小回頭笑道:“那我記下了。”
她揮了揮手,然后繼續離去。
一直不作聲的玄霜突然道:“公子,你回妙音坊是探親,不是喝花酒。”
“玄霜姐,你這么說我就不高興了。”姜平安反駁道,“我是這種人嗎?剛才你明明看著的,人家不收錢,我才改為請喝酒酬謝。你不要亂吃醋。”
“我沒……”玄霜立即要否認,隨即意識到自己不能這么說,連忙改口道,“這是小姐的囑咐。”
姜平安不在乎地微笑一下,轉身去敲門。
等了好一會兒,小院門才慢慢打開,露出一個眉清目秀的十八歲丫鬟。
丫鬟看見姜平安,不由愣眼,嘴巴張合,欲又止,不敢輕易叫姜平安的名字。
“雀枝姐,不認得我了嗎?”姜平安微笑道。
原來,這個叫雀枝的丫鬟是白如雪的貼身丫鬟。白如雪是妙音坊的正式弟子,配有貼身丫鬟。
雀枝瞪大眼睛,激動地道:“平安,竟真的是你!”
“哈哈,是我。”姜平安笑道。
雀枝難以置信地道:“你才離開妙音坊一個多月,變化好大,像極一個貴胄公子!”
雀枝轉頭向院子內興奮大聲叫道:“小姐,平安回來了!”
姜平安自己動手把門推開一些走進去,走到小院中。
白如雪從房間內快步走出來,看見真的是姜平安,高興地迎上去。
姜平安含笑地向白如雪拱手拜道:“雪姨。”
白如雪突然出手如電,一把揪住姜平安的一只耳朵擰起來,劈頭蓋臉罵道:“你回來干嘛?衣錦還鄉嗎?你有幾條小命?啊?”
“痛痛痛……”姜平安痛得眼睛不由自主地飆淚,連聲叫道。
他心里大為郁悶,自己怎么忘了防白如雪揪耳朵了。
錚——
玄霜猛地拔出寶劍半截,寒聲警告道:“放開公子,否則休怪我劍出無情!”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