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淵沉默半晌。
那邊三人之中,其中一人被捅傷,很重,倒在地上起不來了,身子底下血流了大片。
喬淵剛剛看得清楚,陸南深手起刀落十分干脆,眼睛里的殺意暴露無遺。就是因為受傷,體力已經明顯不行,否則應該不會這么拉扯。
“或許,我們壓根就不了解他。”
陳凜低聲說,“查了一下,衛長的確死了。”
喬淵眼底涼了。
陸南深在打斗過程中新傷添舊傷的,原本就沒了血色的臉眼下跟紙似的煞白,兩人說話期間,他被其中一人又劃了一刀,胳膊受傷,雖不致命,但也快成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陳凜看在眼中,跟喬淵小聲說,“他體力不行了,有利于咱們一網打盡。”
喬淵看著不遠處的陸南深,眼神晦澀不明,對陳凜的話沒回應,一時間叫陳凜摸不準他的心思了。
陸南深再解決掉一人時,耳朵已經捕捉到最后一人的反擊,但體力著實跟不上了。
正準備了背部受敵,就聽那人一聲悶哼。
陸南深吃力地扭頭一瞧,竟是喬淵。
喬淵從身后勒住那人的脖子,一刀穿透了他的胸口。
陳凜雖說面色不驚,可眼睛里有明顯驚愕。
陸南深看著那人的血濺在了喬淵的臉上,那張跟他一模一樣的臉頓時顯得妖冶。
喬淵松了手,那人就跟被抽了骨頭似的軟塌塌地倒下了。他用手指緩緩蹭了刀子上的血,跟陸南深說了句,“我認為,你更適合死在我手里。”
陸南深背靠著塊大石頭,坐在那著實是沒勁了。他抬頭看著喬淵,眼里也不見恐懼,反倒在笑。
喬淵持刀上前,居高臨下,“陸南深,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陸南深搖頭,“你當然有殺我的能力,尤其是這個時候,只要殺了我,陳凜又不跟你爭,那么你就是主人格了。”
喬淵和陳凜,任他倆誰都能弄死他,身受重傷的他想跟他倆再爭一輪已是艱難。
喬淵眼角浸著冷意,“你的意思是,我有能力殺你,卻不能殺你?你這么信誓旦旦依仗什么?”
所以相比衛長的那些無用之才,他這邊的各個都是人精,其表知其意。
“現如今我的情況我大哥一清二楚,一旦我死了,你以喬淵的身份出現,你當他能讓你安生?你是有能力,但跟整個陸氏抗衡不可能吧。”
陸南深語氣不緊不慢,一來是真沒力氣,二來也是真有底氣。
喬淵恰恰看到的就是他眼里的底氣。
“當然,你頂著我的這具身子,我大哥也不能真宰了你,我猜想啊,最大可能性就是把你……”陸南深說到這兒,又順勢指向陳凜,“你們關起來。千萬別說非法囚禁的話,當初杭杭也被你關了兩年。不過不同的是,杭杭最終出來了,你們這輩子都別想自由,這種事,我大哥做得出來。”
喬淵冷笑,“你這是在威脅我?”
“在說事實。”陸南深有條不紊的,“你僥幸逃脫的可能性為零,而且你在外的產業早就被陸家摸得門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