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
“但是大宇好像對梅棠村的歷史不是很了解。”陸南深說到這兒笑了笑,解釋了句,“主要是我對梅棠村很好奇,每次見著大宇就總忍不住問,但是吧大宇支支吾吾的也說不上來什么,怎么形容他呢……就像個外人。”
田族長的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一下,不過很快就笑說,“你是誤會大宇了,梅棠村對外封閉,從建村開始到現在能走出去的人屈指可數,所以我想大宇三緘其口更多的是不知道該怎么說,生怕給村里帶來不好的影響,所謂說多錯多,干脆也就不說了。當然了,這跟他信不信任你們沒關系,還請你們諒解他的苦衷。”
陸南深點頭,“能理解,畢竟梅棠村的情況特殊。不過田族長,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陸南深朝前微微探身,田族長見狀也湊近了。杭司雖說悶頭吃飯,可眼睛一瞟瞧見這幕后就在努力憋笑,給了四字評價:故弄玄虛。
就聽陸南深繼續道,“也不是所有事都說多錯多,有些事越是遮著藏著,大家就反倒越是好奇,加上沒正確的渠道了解,那勢必會生出許多流蜚語來。”
田族長聞便追問,“流蜚語?還有梅棠村的流蜚語?”
陸南深便不疾不徐講了這一路來聽到的傳聞,但實際上就是救援人員提到的事,他非得給掰開了說。“在外人看來梅棠村邪性,人死不能妥善安葬,那魂魄就不安了。當然,我相信這都是謠。”
田族長上揚的嘴角有些僵硬,他連連擺手,“無稽之談,我們梅棠村最重喪葬禮儀,都是遵循古法不敢僭越,魂魄怎會不安生?外人這么說純粹是臆想了,他們進不來怎會說這番話?”
陸南深一語中的,“梅棠村并非固若金湯,也是有徒步者經過村子的。”
田族長沉默了。
這次換成陸南深追問,“難道梅棠村的喪葬禮儀比較特殊,又不巧被外面的人撞著所以生出誤會?”
田族長嘴角牽動了一下,他搖頭,“沒什么特殊的,就是外面人云亦云吧。你們能來梅棠村便是貴客,但村中有些事也不便讓村外之人知曉,還請諒解啊。”
陸南深連連說能理解。
而杭司心說,你能理解才怪。
接下來陸南深又來了個峰回路轉,問田族長,“田大宇的家人今天在現場嗎?田族長可否幫忙引見?”
田族長面露不解。
“大宇知道我們喜歡旅行,我也跟他說過有一天會去梅棠村瞧瞧,他交代我一旦來了梅棠村,就替他向他的家人報個好。”陸南深輕聲說,很是義薄云天的模樣,“眼下我既已來了梅棠村,沒有不拜訪長輩的道理。”
這個要求不過分,不想田族長一臉的為難,“大宇他娘生病了,所以今天沒來吃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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