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這是?”杭司指著落款的名字,一臉無語。
“隔壁音樂學院的高材生,剛才把我堵宿舍大門口了,嚇得我差點以為他要追我呢。”方笙說,“長得還不錯,但是吧……”她比劃了一下桌上的玫瑰花,“品味差點。”
不是,品味差不差的另說,關鍵是杭司不認識這人啊。
“說是前兩天來咱學校球場打球,你正好經過,對你一見鐘情念念不忘的,今天終于鼓足勇氣送了花,估摸著接下來該約你吃飯了。”方笙說。
杭司無奈,“他鐘不鐘情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就因為他鐘情了我就得收他的花跟他吃飯?”
方笙抿唇笑。
不管是兩年前還是兩年后,杭司這張臉依舊是受男生們的青睞。但方笙知道杭司是不會輕易接受男生的好意,甚至避之若浼。這其實跟之前喬淵的行為也有很大關系,而那位被喬淵嚇得差點丟了魂的學長,聽說在家足足躺了半年。
學校里也有些風風語出來,說杭司之前跟位老總走得很近,有攀龍附鳳的架勢,至于杭司休學這兩年到底是因為養病還是被人包養了誰都說不好,現在已經瞧不見那位老總來了,有同學就竊竊私語說,可能杭司被甩了。
方笙每次聽到這些個閑碎語就會上前理論一番,能罵的對方還不了口的那種,杭司反倒很冷靜,冷靜到等著方笙一頓罵痛快了,然后說,走吧,吃好吃的去。
方笙問杭司,對方罵你罵得那么難聽,你不生氣嗎?
杭司說,“有什么好生氣的,對方不是有病嗎?”
“你怎么知道對方有病?”
“她沒病干什么罵人?”杭司問。
方笙就忍不住笑,“那我還罵她了呢。”
“那也是她有病,否則你為什么罵她?”
方笙就喜歡杭司這種性格,“那你覺得我罵人的功夫怎么樣?”
“火候掌握得特別好。”杭司一臉稱贊,“咱夸人的時候可以虛情假意,但罵人的時候一定要真心實意。”
方笙點頭,記住了。
還真虧了方笙路見不平就開罵的一路護駕,至少在公開場合下杭司聽不到煩人的瞎嗶嗶了。
方笙其實希望杭司能走出陰霾,至少能從喬淵的陰影里走出來。所以相比眼前這位音樂學子,方笙更期待送全線產品的那位仁兄。
她太了解杭司了。
如果杭司不是從心底接受了一個人,那她絕對不會要別人的東西。能接受對方的東西,而且還是這種一看就搭著人情的東西,說明對方在她心里的地位不簡單,哪怕不是愛情關系,那也絕非是被她排斥的關系。
眼前的這位嘛……
當時方笙接花的時候就跟他打預防針了,說你這束花可未必能送得出去,要不然這樣吧,你先別走,在宿舍樓底下等會兒。
音樂才子挺美的,問方笙,能約她下樓是嗎?
方笙沒說什么,就只是拍拍他的肩膀。
而杭司得知對方就在樓下時,她連看都沒看,直接將一整束花扔了出去。
方笙嘆氣,“不是說好泡腳的嗎?”
雖然知道杭司肯定會扔花,但還是心疼呢。
杭司笑,“我有腳膜,能撫慰你的腳丫子不?”
“這還差不多。”
宿舍樓下一聲叫喚,“杭司,我喜歡你!給我個機會!”
杭司干脆伸手把窗戶關上了,連臉都沒露一下。
“這么狠呢?你都不看一下對方長得俊不俊?”方笙笑問。
“先別管他長什么樣,能一嗓子喊出來傻不傻啊,再說了,但凡我回應他一句都是在給他留機會呢,既然我不想接受他的追求,何必給人留活口?”
方笙想了想,也是。
不喜歡就流露出半點機會,吊著人家也是不禮貌的行為。
“就是閑的吧,現在咱學校的大球場都被占了,他們音樂學院的打不了球,開始把主意打咱校女同學身上了。”方笙說。
杭司隨口一問,“咱校愛打球的那么多呢?”
“你不知道啊?”方笙反問洗。
“我該知道什么?”
方笙在她對面坐下,“咱校今年來了一批交換生,其中幾個聽說可能得瑟了,來學校之后就把籃球社給得罪了,聽說周一會打一場友誼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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