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
等大泱媽離開別墅后,杭司將陸南深拉到庭院提出了質疑,“是有什么必須住下來的理由嗎?”
二十分鐘前陸南深替她拍板決定住在別墅,不光是她,還有他也會住下來。蕓蕓爸媽見狀別提多高興了,心晴倒是能理解,別管杭司能不能把蕓蕓治好,哪怕只是個精神依托對現在的蕓蕓爸媽來說都很重要。
杭司年齡雖說不大,但勝在性子和情緒及其穩定。她沒當場拒絕,畢竟是跟她同行的人,意見相左也不能當著外人的面表現出來。
也幸好蕓蕓昏睡過去了,蕓蕓媽很利落地收拾出了兩間客房出來。因為蕓蕓生病的緣故,之前給家里做事的家政和園丁基本都辭退了,只剩下常年跟著他們的保姆,所以不少活蕓蕓媽也得幫襯著。
保姆去買菜了,蕓蕓爸帶著一袋子吸血花去了趟青云觀。杭司見蕓蕓媽一臉的倦怠,就勸說她趁著蕓蕓睡著了趕緊休息。
又寬慰她說,“也不用把我們看成客人,不用顧著我們,你休息吧,正好我們四處看看。”
蕓蕓媽也是累了,倒床就睡。
庭院幽靜。
綠植高樹眾多就清涼得很,最顯眼的當屬一株上了年頭的柏樹。照理說別墅庭院里很少有人會栽種柏樹,但這棵柏樹看架勢是在別墅建造之前就存在了。
陸南深就站在樹下,身形挺拔的,跟身后筆直的柏樹相得益彰。沒眼前這棵柏樹的陪襯,杭司還從不知道陸南深原來站姿是如此的挺直。
打從決定住下起陸南深的神情就怪怪的,也不怎么笑,眼睛里總有點那么不情愿。看得杭司也是郁悶,又不是她決定住下的呢。
陸南深瞅著她不說話。
杭司倍感不解的,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嘿?”
陸南深握住她的手腕,輕輕拉下她的手,卻沒松開。“我懷疑問題出在奇石那,但還需要時間確定一下,只能先住下來。”
杭司哦了一聲,怪不得他進了別墅就一直在關注奇石呢。想了想問他,“目前發現什么端倪了嗎?”
陸南深思量半晌,“會隱約有些聲音出來,但不是很清晰。”
“你懷疑蕓蕓就是受了聲音的影響?”
關于這點杭司在來之前就隱隱有感覺,這也是當時她跟陸南深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的原因。
陸南深說,“或許沒這么簡單,既然蕓蕓晚上的癥狀嚴重,倒不如就等到晚上再看。”
杭司嗯了一聲,少許想到了青云觀,“就不知道那位大師父會怎么治了,用吸血花做藥引子我倒是頭回聽說。”
陸南深看著她不說話。
杭司一心撲在藥引子上呢,見他盯著自己瞧,也跟他目光對視,“你聽過嗎?”
這話其實問得多余,他陸南深又不是大夫。
不想就聽陸南深嗯了一聲,“是可以做藥引的。”
杭司詫異,這都知道呢?
陸南深又是嗯了聲,低垂著臉,看樣子積極性不是很高,“我大嫂懂。”
“你問了你大嫂啊?”杭司輕笑,偏頭看著他,“什么時候問的?”
陸南深瞥了她一眼,“我之前就是好奇這玩意有什么特殊的,能讓你連命都不要。”
“結果呢?”杭司忍笑問。
“結果發現你還真就是為了賺錢。”陸南深無奈,他真以為賺錢只不過是她對外的一個幌子,背后一定還有什么原因。
結果證明是他想多了,這姑娘的目的單純得很。
在這點上倒是多少跟他大嫂有點像,但他大嫂多少更在乎花花草草的本身。
一般來說他那位大嫂比他大哥都忙,只要有空就會待在實驗室里,又或者跑去大山里了。手機帶在身上跟沒有似的,想找她靠緣分。甚至有時候她看見手機上有人找她了,除非緊要的事,否則連理都不理。
曾經有一次是大哥給他打了電話,問他,夏晝跟你聯系了嗎?
問這話的時候,哪怕隔著千山萬水陸南深都能感覺到大哥陸東深的咬牙切齒來。
是啊,如果不是咬牙切齒,他大哥絕對不會連名帶姓的叫她。
囡囡是大哥常叫的,也是習慣了,所以大多數大哥這么叫大嫂的時候也不分場合。為此大嫂挺不樂意的,說自己又不是沒名字,你又不是我爸,可別這么叫了。
夏晝,蔣璃,都是大嫂的名字。
如果真要是叫名字的話,大哥更愿意叫她夏晝。但陸南深覺得蔣璃這個名字很好聽,為此大嫂也是一臉高興的,跟他說,“是吧小南深,我也最喜歡這個名字。”
“沒錯,尤其是蔣爺,酷。”
“那是,我跟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