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不離開。
方笙壓低了嗓音,“你可別低估了喬淵的癲瘋。”
杭司見年柏霄還揪著陸南深的脖領子,嘆了口氣,“喬淵真的走了,不信你們叫他一下。”
叫一下有何難?
年柏霄心有提防,所以叫也沒好叫,他抬手拍陸南深的臉,是有了點力氣的,陸南深的臉頓時紅了。“哎,陸南深。”
看得方笙齜牙咧嘴的。
杭司果然忍不了,“年柏霄你輕點,不怕他知道了跟你翻臉?”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年柏霄又啪地一下,“喂,陸南深,要是你的話你應個聲,否則我可就揍你了。”
再醉酒的人一經這么折騰也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陸南深迷迷糊糊睜眼了,不知是酒精上頭不舒服,還是被年柏霄拍的,總之眉頭緊皺著。
眼睛一睜,其他三人就看清楚了。
年柏霄由扯著他脖領子馬上改成攙扶,“哎,真是你啊,你現在怎么樣?”
陸南深清醒了些,但頭還是有點暈,推開他坐回床上,見三人齊刷刷都在屋子里,他含糊問,“出什么事了?”
“沒事沒事,我們就是怕你醉酒難受。”年柏霄忙道。
方笙瞧著陸南深紅了半邊的臉,也趕忙道,“對對對,你喝得太多了,我們不放心。”
陸南深靠在床邊,抬手揉頭,顯然是挺難受。
“那個……”方笙扯了扯杭司的胳膊,“你要不要給他弄點醒酒茶之類的,田嬸子之前不是給咱們送過一些山茶嗎,說還有解酒的功效呢。”
杭司點頭,記得。
是梅棠村的本地茶,當地人就叫它山茶,整個村子都喝,他們入鄉隨俗,這兩天沒事也會泡點山茶來喝,清香得很。
她明白方笙的心思。
到底還是怕喬淵再出來,所以勢必要讓陸南深清醒些。
見她點頭,方笙又道,“那你給他煮吧,我們休息了。”話畢扯著年柏霄的胳膊就走了。
杭司愕然,想叫住方笙,不想她溜得快,馬上就出了門。
陸南深是醒著,雖說酒勁還沒散,但也多少能聽明白方笙的話,醉眼遲疑,“她和年柏霄……休息?”
杭司一嘆氣,就方笙?有色心沒色膽,十有八九就是急中出亂了。
果不其然,他們兩人一出屋,還是年柏霄最先反應過來,清清嗓子,“花生,今晚……咱倆一屋?”
方笙一個腳步急剎車,臉上頓時尷尬,“我、是啊,我怎么把你拉出來了?也該是你留下來照顧他才對。”說著來推他。
年柏霄順勢控住她的手腕,阻了她的意圖,“我現在回去太明顯了,今晚先這樣吧,而且我覺得杭司肯定有話要跟陸南深說。”
方笙一聽他這么分析,一時間也開始遲疑。
能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