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鯨也一肚子委屈呢,跟年柏霄回頂了一句,“你搞明白咱們才是一組的!”
氣呼呼走了陳鯨,來了耿子堯。他身上的“槍傷”挺齊整的,拜方笙所賜。見年柏霄一臉不痛快,又順勢往方笙那邊看了一眼,說,“這就是你跟卓瀟的區別,姑娘上一秒一掛,下一秒趕緊上前來噓寒問暖,你呢?論擔心程度肯勝過卓瀟,但有啥用?我就問你,都不上前表示,有啥用!”
年柏霄本就心煩,一聽耿子堯沒完沒了的嗶嗶心更煩,掉頭就走。耿子堯在身后跟著,還不忘提醒,“你要不考慮一下陳鯨也行啊,她喜歡你,你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
“那是你瞎。”
這天的“槍戰”以年柏霄帶領的隊獲勝。
但卓瀟他們也無所謂,天微微落黑的時候,一群人就熱熱鬧鬧地進了度假屋的ktv。這是一處網紅度假地,源于四周森感重,鳥語花香的不說,度假屋蓋得也相當有特色,撞色塔尖設計,乍一看就像是藏在森林里的精靈屋。
他們一度認為這種地方的音響設備不會太好,不想卻是頂端整備了,整個度假屋都是他們車隊包下的,ktv包房有側門可以通著后邊花園,所以能直接連著穹頂燒烤,能邊吃邊嚎還影響不到別人,完美。
方笙白天玩打槍玩累了在房間里休息。
同樣的,年柏霄也懶得去唱歌,耿子堯給他打了兩遍電話,當他得知方笙也沒去ktv的時候他的興趣更寡淡,推說自己不舒服想早點休息了。
通完電話后年柏霄想了想,轉手給方笙發了條訊息,問她在干什么呢?怎么沒去唱歌?發完他等了好一會兒,消息卻像是石沉大海,半天都沒得到回復,他一度以為自己的手機是不是欠費了?一想也不是啊,有網絡就行。
手機擺弄來擺弄去的,網絡信號滿滿的,打開網頁的速度也是嗖嗖的,他心煩,將手機往旁邊一扔,肯定是手機的問題。
又百無聊賴地躺了會兒,年柏霄躺不下去了,不會是不舒服了吧?這里畢竟是深山,晚上挺濕冷的。想著起身去方笙房間里看看,不想耿子堯又打了電話。
“你最好跟我說點有意義的事。”年柏霄牙根癢癢的。
耿子堯在手機那頭干脆,“好,你好哥兒們來ktv了。”
年柏霄簡單沖了個澡,都沒等頭發干就下了樓,到了ktv包房里一瞧,卓瀟正對著方笙獻殷勤呢。水果盤、飲料和各種美食都擺在方笙面前,臉上都快笑出花了。
年柏霄覺得辣眼睛。
其他人見年柏霄來了老熱情了,紛紛上前拉他,嚷嚷著要他唱歌。年柏霄唱歌好聽,之前也在酒吧駐唱過,所以隊友們全都知道。方笙之前是知道的,但從沒見他正兒八經唱過歌,所以見他們起哄了,她也抬頭瞅了年柏霄一眼。
不想年柏霄正盯著自己瞧呢,剛要移開目光就聽他問,“花生,你想聽什么?”
方笙沒料到他能主動這么問,想了好半天,“隨便……什么都行。”她對音樂從不挑,好聽就行。
陳鯨上前挺熱情的,“年柏霄,你要唱什么?咱倆一起啊。這個怎么樣?”她翻歌單挺快的,“之前聽你唱過這首歌,巨好聽,沒事,男生的歌我也能跟得上。”
方笙斂眸不再看年柏霄那邊了。
卓瀟給她倒了杯熱飲過來,順勢坐她身邊,“雖然比北方暖和,但山里還是濕氣大,女孩子還是喝點熱的吧。”
方笙輕聲道謝。
卓瀟表現得很坦蕩,“嗨,謝什么,咱這兩天不都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嗎?哦對了,你想唱什么歌?我幫你點上。”
方笙連連擺手,“我當聽眾就行,吃吃喝喝的捧捧場。”
卓瀟想著她該是不會唱歌就沒勉強,笑說,“行,那你想吃什么喝什么跟我說,我也可以出去幫你烤去。”
那頭也不知怎的了,總之年柏霄沒唱歌,陳鯨拉了他好幾次他都拒絕了,弄得陳鯨臉色不大好看。耿子堯不想氣氛難看,主動拉著陳鯨唱歌。耿子堯是典型的五音不全,開嗓就跑調跑得厲害,但著實是氣氛擔當,別管調子怎么跑吧,但場子是熱起來了。
該說不說的,別看陳鯨大大咧咧,但唱歌還挺好聽,引得大家陣陣歡呼的,一時間成了全場的關注點。陳鯨唱歌的時候就盯著年柏霄看,可能是喝了點酒,眼睛里的愛意就藏不住了。
后來死活拉著年柏霄一起唱歌,年柏霄見大家都在興頭上也不好駁了誰的面子,就跟陳鯨唱了一首,本來挺尋常的歌被陳鯨唱出了你儂我儂的情愫,有幾位唯恐天下不亂的就開始吹口哨起哄的。
許是曖昧口哨吹得多了,一首歌還剩小半首的時候年柏霄就不唱了,跟那些起哄的說了句,“你們煩不煩?”
耿子堯看出年柏霄的不痛快,起身開玩笑呵斥的,“能不能安靜地聽會兒歌?”
陳鯨在旁小聲跟年柏霄說,“大家不就開開玩笑嗎,你至于嗎?”
年柏霄下意識瞅了一眼方笙,方笙沒往這邊瞧,像是很明顯對這邊不是很關注似的。一時間有點沮喪,他壓了壓情緒,說了句,“嗓子疼,不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