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灑脫地擺了擺手,道:“昆吾山,乃仙域四大靈山所在,怎會招納外來修士呢,諸位道友也是莽撞啊。幸虧我聽到風聲,請求苦元門主相助,這才化險為夷,并將各位帶到靈犀峰!”
眾人感慨萬分,紛紛舉手致意——
“赤離道友顧念燕州之情,難能可貴!”
“我等觸犯靈山禁忌,因而遭到追殺,被迫四處逃亡,幸有赤道友收留!”
“多年未見,赤道友已修至化神境界,并且成為靈犀峰的長老,著實令人敬佩!”
“是啊……”
“呵呵!”
受到一群燕州道友的恭維,赤離很是受用,他微微一笑,道:“各位跟隨于野,落得亡命天涯,而跟隨赤某人,化神指日可待,便是煉虛境界,也并非遙不可及!”
聽他如此一說,眾人備受鼓舞。
這正是前往昆吾山的華岳、方修子等一行六人,曾經得到葉全的許諾,便前去投奔靈山,結果竟被驅逐,并且得罪了靈山弟子,因而遭到了追殺,只得東躲西藏。不想數十年之后,處境愈發的艱難。恰逢赤離修至化神境界,成為了靈犀峰的長老,便派人將一群落難者接到靈犀峰,眾人自然是感懷不盡……
……
昆宿山。
一處洞府門前,站著兩位中年男子與一位貌美的女子。四周雖然花草繁茂,靈機濃郁,三人卻是左右張望,神色不安。
光芒一閃,洞府內走出一位壯年男子。
三人急忙舉手致意。
男子點了點頭,道:“各位為我靈山弟子引薦而來,卻身份不明,故而留在后山,以考校品行操守。”
為首的中年男子舉手道:“理當如此!”
“嗯!”
壯年男子臉色淡漠,道:“數十年間,各位倒是安分守己,卻因修為、來歷的不同,予以區別對待。我乃水軒,對于魔修、妖修略知一二。羌齊,你與居右、朵彩,以后便跟著本人!”
中年男子正是羌齊,他的兩位同伴,則是居右與朵彩。當年投奔昆宿山,倒也順利,卻并未直接拜入靈山,而是被安置在后山隱居至今。今日忽然得到召見,三人只得老老實實趕來。拜見之人乃是靈山祖師,也就是木玄子的弟子,道號水軒,看著年輕,卻是一位煉虛后期的高人。
“請水師兄多多關照!”
“不必多,且回我話來!”
水軒有些不近人情,冷冷問道:“于野,是死是活?”
“于野落入狄欒魔尊之手,已是確鑿無疑。而他是死是活,著實無從知曉。”
“三位與他交情深厚,是否熟知他的神器?”
“神器?”
羌齊與居右、朵彩面面相覷,道:“于野持有一把紫色的飛劍,卻極少施展。他另有一尊翻天鼎,倒是堪比神器。”
居右與朵彩附和道——
“于野更為擅長的乃是神通……”
“他三修一體,手段過人,另有蛟龍與兩位強悍的屬下,奈何他仍未逃脫狄欒的算計,唉……”
“哦!”
水軒沉吟片刻,道:“去吧,隨時待命!”
“水師兄,本人能否拜見木玄子祖師……”
“羌齊,你寸功未立,尚未成為我靈山弟子,豈敢有非分之想?”
“羌某冒昧了!”
羌齊只得與居右、朵彩舉手告辭,轉身奔著后山飛去。
他曾為一方魔城之主,豪放不羈的魔修高人,如今只能忍氣吞聲,這便是寄人籬下的無奈之處。
此時,后山的山谷中,一位年輕的女子倒是舉止隨和、含笑出聲——
“我乃水芹,與于野有舊,曾邀請他來昆宿山做客,不想等來了他的一群好友。文桂、沐千里,還有郭軒、盛懷子,是否記得我這位故人呀?”
山谷中聚集著一群修士,乃是文桂、沐千里,以及郭軒、盛懷子、姬靈、樊奇、方懷、石賴。而眾人來到昆吾山之后,便在此地隱居多年,與囚禁相仿,難得外出,也見不到幾個靈山弟子,今日卻有一位故人來訪。
“姑娘……前輩!”
文桂自然認得水芹,當年穿越幽冥之門,他便見過這位女子,知道她是域外高人,故而敬而遠之,誰料多年之后對方再次現身,一時之間不知是福是禍。
“嗯,不必拘禮!”
水芹打量著眾人的神態,笑道:“如今各方動蕩不安,仙域也是風云暗涌。而這一切均與于野有關,他竟然下落不明。各位不妨說說他在妖域、魔域的所作所為,或有用處也未可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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