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過,方知成敗。
拼過,才知輸贏!
片刻之后,前方的山腳下出現兩根石柱。古木掩映之中豎著一塊石頭,刻有“靈公”二字。
那便是靈公門的山門。
于野剛剛踏上山門的石階,眼前光芒一閃,山門的石柱旁冒出兩個煉氣修為的年輕人,出聲阻攔道——
“仙門禁地,外人莫入!”
“請稟報于天師,便說故人來訪!”
于野拱了拱手,禮數周到。
兩個看守山門的弟子起身見禮,誰想卻語出驚人——
“于師叔已道隕多年,這位前輩請回吧!”
“于天師死了?”
于野愕然失聲。
“已道隕多年。”
“死于何時何地?”
“三十年前,于師叔于洞府之中身隕道消。”
“已死了三十多年?”
于野以為兩個弟子說謊,叱道:“他葬于何處,帶我前去吊唁!”
“門主有令,但凡于師叔故舊來訪,靈公門恕不接待,請前輩見諒!”
“何人繼任門主,班靈?”
兩個弟子換了個眼色,默默點了點頭。
班靈,乃是于天師的師兄,一位精通煉器、煉符的高人。
于野擺了擺手,催促道:“班靈何在,請他現身見我!”
“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于野!”
“啊……莫非云川門……”
“正是!”
兩位弟子忽然臉色一變,閃身擋住山門,并掐動法訣,如臨大敵道:“我靈公門與于前輩素無瓜葛,請回——”
“咦?”
于野禁不住惱怒起來。
莫名其妙的人死了,他的龍甲也沒了。尤為甚者,還要將他拒之門外。豈有此理!
“閃開——”
于野揮袖一甩。
“砰、砰——”
兩個弟子正要開啟陣法,忽然狂風拂面,一股強悍的力道橫掃而來,頓時抵擋不住倒飛出去。
于野強闖山門,依然怒氣難消,又是飛起一腳,刻有“靈公”的石頭“轟”的四分五裂。
忽聽有人大喊:“住手——”
山上沖下來三道人影,為首之人是位老者,須發皆白,相貌清瘦,很是驚詫而又憤怒的模樣。隨行的兩位中年男子,同為筑基修士,雖然留著胡須,而眉目五官一如從前。
轉瞬之間,三人落下身形。
老者看著趴在草叢的兩個弟子與破碎的石頭,又急又怒道:“怎會是你……緣何再次毀我山門……”
兩個中年男子也是難以置信,道:“若非是他,誰敢如此放肆!”
于野吐了一口悶氣,舉了舉手,道:“見過班道友,見過兩位兄長!”他“啪”的一卷袖子背起雙手,咄咄逼人道:“于天師何在,我托他煉制的龍甲呢?當年有過約定,他豈能不認賬?”
老者,便是班靈,依然是筑基修為,卻已修至圓滿的境界。
兩位中年男子,乃是于天師的弟子,尚工與尚匠,曾為一對煉器的癡人,如今已雙雙筑基,倒也難能可貴。
“唉!”
班靈搖頭嘆息,無奈道:“三兩語講不明白,隨我來吧——”
尚工與尚匠留下照看弟子,唯恐再次有人強闖山門。
于野也是郁悶不已。
先后兩次登門拜訪于天師,皆逼得他出手動粗。
如今倒好,人死了。
騙誰呢?
休想私吞他的龍甲!
須臾,來到一處山崖之上。
樓閣、石亭、山溪,以及花草樹木并不陌生,正是于天師的洞府所在。
班靈帶著于野直接走向一處封閉的洞府,伸手示意道:“請看——”
洞府封有層層禁制,門前矗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刻著:靈公門下于天師之墓。
于野目瞪口呆。
“于道友……他真的死了?”
“眼見為實,你總該信了吧!”
“我不信!”
“你若不信,可打破墓穴一探真偽。憑你的手段,沒人攔得住你。你已惡名遠揚,也不多一個毀尸的罵名。只可惜我師弟識人不明,竟然落此下場,唉……”
“我的龍甲呢?”
“未見此物。”
“尚工、尚匠曾親眼目睹……”
“于天師的遺物為我親自查看,其中未見一片龍甲。”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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