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嵐行走之間那種自如的感覺,讓她甚至覺得這具身體就是自己的,只不過被游戲改了個性別。
她像是一個被游戲硬塞到這個副本的工具人。
抱著小小的夜花走上樓梯,風嵐先順了順腦子里的思緒,一邊觀察著這座封閉的高塔。
她之前待的地方應該是塔的底層,順著樓梯走了幾層,夜花乖乖的趴在風嵐懷里,顯然,她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好奇極了。
底層好像是用來裝東西的地方,風嵐看到了角落里擺放著的家具器皿,還有其他的食物酒桶,以及現在用不上的冬季被子,棉服等等,第二層是一個比較空曠的鋪著厚厚米黃色地毯的房間,房間的墻上掛著很多壁畫,地上散落著顏料盒,彩筆,畫到一半的畫架,風嵐看了一眼,是一幅高空的森林圖。
第三層是廚房,因為塔的結構,所以廚房也是按照半圓的形狀排列的,有半圓的灶臺,有櫥柜,小餐桌,墻壁上掛著許多可愛的廚具,小桌上還有一套茶具。
第四層充當著書房,書架從地面擺到頂端,密密麻麻的各種顏色厚度紙張的書籍填滿了這一層,一張橘黃色的地毯鋪滿地面,只有一張對于成年人來說很矮很矮的櫻桃木小桌,邊緣也是圓潤潤的,一塊癱坐的大熊玩偶就是椅子。
第五層是玩具房,各種大小顏色質感的玩具填滿這里,墻壁也是繪制的鮮亮柔軟的風景,拉開厚厚的金紅色落地窗簾就能看見壁畫。
第六層就是頂層了,走到這里,房間已經很小了,風嵐十步就能從這端走到另外一端,在樓旋轉梯對面有一張巨大而柔軟的床,四面拉起粉色半透明的簾子,零零散散的擺了夜花的小玩具,有著半圓形的貼墻衣柜,最顯眼的,是那扇大大的窗口。
窗口外有相對夜花高的小石墻,風嵐抱著夜花過去看了一眼,是一望無垠的森林,從太陽的高度來看,現在已經是下午,森林在日光下,樹梢頂端暈染開一片金色。
浮金,翠綠,以及深處的深綠,各種顏色糅合在一起,無需多,就是一副最美的林景油畫。
“管家,你叫什么?”
夜花終于對風嵐的頭發和臉失去了興趣,小姑娘有白色的頭發,在光芒下好像半透明,一對白色的眼睛,初次看很是滲人,就好像只有眼白似的,整個人像個白化病患兒,又或者是個安靜的白色小蘑菇。
“嵐,山和風,就是我的名字。”
風嵐用左手給夜花比劃,因為右手上還坐著夜花。
“真好聽,風我見過,山是什么樣子呢,和森林一樣嗎?”
夜花從有記憶起,就待在這座高塔里,她每天從頂層窗外看見的所有事物,就是她認識世界的全部。
“山,就是起伏的大地,不過和森林一樣,上面也長滿了樹,可以說是高一點的森林。”
夜花想象不到,不過今天她已經很快樂了,塔里有了新的,和以前不一樣的變化。
“那嵐管家,你之前住在哪兒?也是塔里嗎,你什么時候長大的呀?你見過我媽媽嗎?”
夜花有好多問題想問,但是沒多久墻上的布谷鐘就響了,到了她吃晚飯的時間了。
夜花的小手拉了拉風嵐的蕾絲花邊衣領,“嵐管家,到吃飯的時間了。”
夜花看上去還沒有灶臺高,之前是誰在做飯?
風嵐腦子里冒出來這個疑惑,夜花指揮著風嵐下了三樓,之前干凈整潔的灶臺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做好了新鮮的菜肴,上面還冒著騰騰熱氣,一看就是剛做好的。
風嵐摸了摸盤子底部,很燙,她心里疑惑更重了,在此之前,風嵐十分確定,塔里只有她和夜花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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