屰漁漁,我想帶你去個地方。”謝書清淡淡地說,像是平常給驚喜一樣的語調,只是心中已然下定決心了。
“什么地方?”
謝書清起身牽起少女的手,“到了你便知。”
那個地方除了他沒有人知道。
他打造的牢籠就在那里,等待著它的主人降臨。
其實他多么希望永遠都用不上這個籠子,可是他還是打造了,因為有了這個籠子,他便有囚禁她的可能,這便是一種安全感。
他不害怕她會拋棄她。
“神神秘秘的。”少女沒有懷疑他的話語,她對他的話語從來深信不疑。
可是若她要是能夠真的深信不疑,就不該隱瞞他事情。
方才蕭煒定然是將唐婉柔的事情告訴了她,可她卻沒有半點異樣,也許她根本就不在意他是否娶妻,因為只要她想她隨時都可以離開他,不需要通知,因為她是妖,她一旦要走,他沒有半點機會留下她。
此刻他更加堅定了要鎖住她的念頭。
唐婉柔跟的很遠,她很害怕被謝書清發現。
只是走的地方越來越偏僻了,他這是要帶著這位女子去哪里?
這地方不像是長居的地方。
“這里是哪里?”少女好奇地詢問,周圍都是樹林,沒想到城內居然還有如此僻靜的地方。
“很快到了。”謝書清只是淡淡地說,他從方才到現在一直都很沉默,似乎心里很壓抑。
難道他真的看到了蕭煒,而她沒有告訴他,因為他生氣了。
“書清,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但是我說了之后你不能生氣。”姜漁主動拉了拉少年的手,可少年沒有回頭,少年的語氣顯得格外的冷漠,“等到了再說,反正也不急于一時說。”
這般的說法更讓姜漁確信了他真的看到了,此刻生悶氣之中。
只是當看到眼前的寺廟,她呆住了。
“怎么來寺廟了?”
謝書清道,“求我們之間的姻緣,何時成婚,何時生子。”
姜漁:“......”他似乎真的很不對勁!
可她偏偏猜不出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唐婉柔躲在石頭外,聽到了這句話,心碎地更厲害。
何時成婚,何時生子,他心心念念都是這個女子。
來這寺廟為了求姻緣?
可是他躲不掉的,這是圣旨。
為抗指令就是欺君之罪。
他難道寧愿死也不愿娶她?
“你不愿意嗎?”謝書清扭頭看向少女,神佛面前,兩人跪在蒲草團上,雙手合十。
姜漁哪敢說不愿意,她連聲道,“愿意的。”
“那便閉上眼睛,心誠則靈,向佛祖真誠地祈禱我們永遠在一起。”
姜漁覺得謝書清有些奇怪,但還是選擇聽他的話。
他今日很不開心,若是聽他的能讓他心情好點,她愿意聽從他的命令。
只是閉上眼睛還沒幾秒鐘,脖子一疼,她整個人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要做什么?’最后的疑問無人解答了。
而唐婉柔親眼所見,是謝書清將女子敲暈,他的目光不再是那種平和溫柔冷冽,而是猩紅一片,暗沉地仿佛野獸。
這樣的謝書清讓唐婉柔心中有些害怕,可是他為什么要打暈這個女子?
他分明如此喜歡這個女子。
唐婉柔明知自己不應該繼續跟著,可是心中的好奇以及不甘心讓她選擇繼續跟蹤。
謝書清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將人攔腰抱起,少女嬌小柔軟地依靠在他的懷里,卷翹地睫毛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振翅即飛的蝴蝶,美的讓人窒息。
只屬于他的小狐貍。
唐婉柔也被少女的美貌所震懾,這顏值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即使同是女子,她都有種自行慚愧的感覺。
美的像是妖精。
跟著謝書清來到了后院的一個巨大的房間,奇怪的石柱擺放,中央是一個金色的巨大籠子,籠子閃爍著奇異地金色光芒,里面放著一個白色的大床,除此之外再無別的。
這里沒有遮蓋物,唐婉柔只能躲在巨大的石柱之后。
她親眼目睹著謝書清將女子送進了這個金色的籠子中的床上。
鑰匙打開了籠子上的鎖,又鎖上了,而謝書清靠在籠子前,他的瞳孔放大,忽然他大笑像是瘋了一樣,聲音刺耳。
“漁漁,以后你再也不能離開我了。”
“這金色籠子是我親手為你打造的。”
這句話擊中了唐婉柔,像是突然被人打了一棒槌,他說什么?
他真的瘋了,居然將這女子鎖在金色鐵籠之中,就像是囚禁金絲雀一般。
瘋了!
“為什么要欺騙我?為什么不愿意告訴我發生了什么?”
謝書清失落地落淚,他控制不住心中的悲傷,鎖住了小狐貍,就像是鎖住了他的心房,他只覺得痛苦萬分。
她醒來一定會厭惡他的吧。
她醒來一定會后悔沒有跟著蕭煒離開他的吧。
這樣癲狂的謝書清讓唐婉柔心里生出害怕,她從未見過謝書清如此瘋狂的模樣,為了愛他居然將人囚禁在這僻靜的地方,他是打算囚禁她一輩子嗎?
這鐵籠是什么時候建造的,又是什么時候這個寺廟變成了他的私人之地。
這一切的想象讓唐婉柔十分驚恐。
她害怕自己被謝書清發現,如果被他發現,他會不會殺了她?
因為她見證了他如此陰暗癲狂的一面。
唐婉柔害怕極了,心口劇烈的顫抖,幸好只是她一個人跟來,沒有讓侍女跟著,否則兩個人很容易弄出動靜。
“謝書清。”
聽到這個聲音,準備走的唐婉柔又想留下來繼續看。
這女子居然醒的那么快!
“這是什么籠子,為什么我的身體沒有力氣?”姜漁看到這個金色的籠子,簡直是兩眼一黑。
這家伙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喪心病狂了?
居然囚禁她?
她以為他只是生氣,沒想到居然嚴重到她被囚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