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時吃藥三天便能痊愈”
醫師收了醫箱,便準備去煎藥。
“你等等。”
“將軍還有何事?”醫師不解地問,便是此刻,軍師恰好則走進書房內,“將軍,薇漁小姐還未找到,屬下還在派人去找...”
“不必找了。”少年話落,軍師愣愣地看向坐在案桌前少年。
這一個月他可是親眼所見,這沈薇漁究竟在謝書清心中有著何等的地位。
如今他親口說不必找了?
他有那么一瞬是覺得自己幻聽了。
“不找了?”
軍師又道,“將軍可是已經知曉沈小姐的去處?”
“不知。”
“......”你不知你還不找?是不是真的瘋了?!
“大夫,你對外傳我染了風寒,高燒不止,臥床不起,病重到無藥可救,懸賞千金尋覓神醫前來揭榜。”
醫師:“為何?”
軍師:“?”
“將軍,你是不是發燒了說胡話呢?”
謝書清放下筆,抬眸看向軍師,那黑曜石般銳利的視線掃過,深沉而理智,與瘋子亦或是燒糊涂的傻子扯不上一毛錢的關系。
軍事頓時神色尷尬,便轉移話題,“將軍,為何這樣傳?”
“如今暮海國兵至城下,若再傳出將軍大病,一則恐怕會讓臨啟城城內的百姓生出恐慌,二則有損士兵的士氣。將軍是蒼云國心目中的戰神,更是百姓們心中的支柱。萬萬是不能出事的。”
謝書清輕輕勾唇,“你說的這些,本將軍都知曉。若只是長久的守,那蒼云國便永無寧日。我們必須出擊,讓他們撤兵,不敢再來進犯這才是上上之策。”
醫師點頭:“原來如此。”
軍師睜大眼睛,語氣震驚,“將軍,你此話當真?”
“為何懷疑?”
軍師嘆氣,“將軍心中裝著百姓,步步謹慎,生怕走錯一步便是連累整個蒼云國,守是將軍過往最認同的策略,如今卻...”
“他們騙走了薇漁,下一步便是威脅于我,這種下作的手段他們既然可以用出,為何本將軍用不得?薇漁若得知我重病,必定會回來找我,此舉多得,為何不可?”
“可若沈小姐沒有回來呢?將軍的計謀...”
謝書清眼神篤定,“她一定會回來找我的。”
“去吧。”
軍師躬身領命離開。
醫師也提著醫箱離開書房。
~
“將軍此舉甚好,打蕭煒一個出其不意。”
醫師也嘆道,“此舉確實好,不僅能讓沈小姐主動回來,更是直接打破我軍被動的局面。將軍怎會突然想通了?”
軍師勾唇,“也許是真的腦子燒糊涂了也說不定。”
醫師:“......”你這么詛咒將軍真的好嗎?
~
書房之中。
謝書清看著畫上的女子,眼神眷戀,手指輕撫畫上之人靈動的雙眸,“薇漁,快回到我的身邊。”我很想你。
明明前世恍若昨天,他才去見了他最后一面,可此刻卻依舊格外想念。
想去觸碰她真實的溫度。
他的腦海里響起大夫蒼老帶著關心的話語。
‘將軍,你近日憂慮思緒繁多,染了風寒便要好好休息。’
‘你是蒼云國的頂梁柱,若是你倒下了,我們這些普通百姓便是要遭殃了。’
又回想起小狐貍在他生病時擔憂的眼眸,清澈如水,明媚動人的眼眸認真地盯著他看。
那眼神總讓他控制不住心念,心口瘋狂地跳動。
那不尋常的心跳很早就告知了他,他對小狐貍存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可他從未說出口,從未告訴她,從未與她表明過心意,他擔心她會被他嚇到不愿意理他。
太過在乎果然會讓人變得患得患失。
小狐貍未經人事,如同白紙,而他會領著她在她純白的世界里烙印上只屬于他的痕跡。
少年凝望著畫中小狐貍的神色暗沉而欲色翻涌,這一輩子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
臨啟城里大街小巷都在談論一件事情。
軍營里貼出告示,謝將軍外出訓練染了風寒,一病不起,以千金懸賞去尋得神醫相救。
酒樓里。
“這謝將軍怎么會重病了呢?”
“染了風寒,高燒不止,這樣情況持續下去,人都要燒成傻子。”
“唉,如果戰神都病倒了,那暮海國突然進犯可怎么辦吶~”
“希望謝將軍早日好起來。”
“希望有神醫前來揭榜,這樣就有救了。”
傳不過半日,消息傳遍臨啟城大街小巷,城內氣氛變得沉重。
~
三日后。
消息傳到了蕭煒耳朵里。
“此消息是真還是假?莫不是陷阱故意引我們上鉤?”
蕭煒正說著的時候,姜漁闖了進來,“蕭煒哥哥,三日已到,那掌中舞什么時候可以跳出來,我已經等不及要看了。”
蕭煒揮手讓謀士下去,“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就在你們說話的時候。”姜漁裝作無所察覺的樣子,接著繞回了話題,“你答應我是三日,我已經等了足足三日,該可以觀看了吧?”
蕭煒想到謝書清是否真病假病,眼前的人是最好的試探,便狀似無意地提起,“最近臨啟城傳來消息,說是謝將軍染了風寒,病重到無藥可救,特緊急尋神醫治療,似乎是不太好了。”
姜漁:“......”這家伙一百個心眼子!
少女頓時就緊張起來,那雙明媚動人的眼眸緊緊盯著蕭煒,“真的嗎?”
“是真的。”蕭煒道,“你快回去看看他吧,也許是最后一面了。”
“那掌中舞等你看完謝將軍再回來看也不遲的。”
姜漁:“......”她看起來很像是傻子嗎?
主人,他好像把你當小孩騙一樣。
姜漁:‘你說的不錯。沈薇漁某些方面確實和小孩子沒區別。貪玩任性,做事情完全不考慮后果。是個被嬌養地不知人間險惡的純真少女。’
而她馬上回到謝書清的身邊,她肯定是按照沈薇漁的行事風格和謝書清相處。
畢竟謝書清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沈薇漁的人。
“好啊,等我看完謝將軍,回來一定要看到掌中舞,你可不能再食了!”
蕭煒點頭,從案桌上取了一個木質蝴蝶發簪,懸了一個竹子所做的小哨子,“這個送給你,吹響這個我就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