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真會開玩笑。
姜漁捂著腦袋,“睡覺吧,等明天吧。”
時間來到第二天早晨。
祝硯醒來的時候,小黑貓還在枕邊打著小呼嚕,他昨天晚上就是在小呼嚕聲中睡著的。
起身去浴室洗了澡后,祝硯吃了早餐開始繪畫,身邊失去了小黑貓的身影讓祝硯在畫畫的過程中很焦躁。
它為什么還沒醒?
它怎么了?
時間更久了,祝硯已經處于很緊張不安的狀態里。
手里的筆像是失去了控制,在畫面勾勒出小黑貓的形態,是他亮晶晶看著自己的樣子。
祝硯從沒感受到比平靜更安靜的死寂,可這一瞬間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小黑貓之于他的重要性。
他只是睡著了,會醒的。
而此時。
姜漁開車到了祝家,這是郊區的復合別墅,看起來有些年代了。
祝先生親自迎接姜漁下車,“你好,祝先生,我是梁漁。”
“梁小姐,請進。”
秋天的梧桐樹葉落滿庭院,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若是祝硯打開窗簾就能看到這副美景,可惜他從不會開窗,仿佛就像是他永遠不會自主打開的房門。
祝硯開始彈鋼琴,整個別墅里飄揚著他安靜的聲音。
祝先生適時出聲,“我兒子正在彈鋼琴。”
梁漁點頭,“他便是我的心理療愈對象?”
“是的。”
“你簡單和我說一下他的情況。”
祝先生簡單的說了一下,眉頭緊皺,化不開的愁緒。
他最終這樣說,“我希望他能治愈,這樣即使以后我不在他的身邊,他也可以擁有幸福的一生。”
“盡管希望渺茫,但我不愿意放棄。”
“妻子已經為了救他死去,我不能再讓他獨自面對這個世界。”
“為了保護他敏感脆弱的世界,我選擇了沉默,但我不能一直放任這種沉默,讓他逐漸失去活下去的動力。”
梁漁再次點頭,“我明白祝先生的意思,那便讓我試試吧。”
祝先生帶著她去到了二樓,敲響了祝硯的房門。
祝硯的鋼琴聲停止,他開門看到了自己的父親,“父親。”
簡答的二個字已經習以為常,他不會主動說些什么的。
祝先生語氣很輕柔,“這是梁漁小姐,她想見你。”
這句話并沒有故意表明梁漁的身份,因為從前他們爆發過激烈的爭吵。
從來患者都不會覺得自己有病,也許有病這兩個字就足以讓他們諱疾忌醫,那是一種精神性的傷害懲罰。
祝先生意識到心理疾病對于兒子的刺痛,因此從此以后他們心照不宣。
她想見你就等于他還在試圖治愈他心里的傷痕。
祝硯的目光緩緩落在眼前這個很漂亮年輕的少女身上,她看起來就像是他曾經劃過的繆斯少女般,洋娃娃的臉龐氣質干凈極了,他凝視了許久,像是在凝視著自己的畫。
[他在看什么?]
祝硯的目光下意識看向房間里床上的小黑貓,結果他沒動,于是他的目光再度轉回到眼前的少女身上。
她叫梁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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