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話了。”
少女點頭,“這里天寒地凍,書清你受傷了,不能在這里多待。不利于你傷口的恢復,等會兒我進去找點干柴。”
謝書清輕笑,少女有點羞澀地垂下眼睫,故作不知,有幾分惱意,“你笑什么?”
“都傷成這般了還笑的出來!”
“再喊一遍我的名字。”
“書清?”少女低聲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要在乎這個稱呼。”
“喜歡嗎?”謝書清低頭靠近少女的面頰,呼吸之間,曖昧的氣息在發酵。
“喜歡什么?”少女忍不住后傾身體,卻被少年大臂攬住了腰,帶入懷里,少女驚呼,“你的傷口!”
誰知,謝書清淡定開口,“你別動,我的傷口就不會崩裂。”
姜漁:“......”突然覺得謝書清是個無恥的無賴!
少女聞只是瞪大了眼睛,身體卻不敢反抗少年,有幾分惱怒,紅著晶亮的眼眸,“書清,你要干嘛?”
謝書清目光火熱地盯著少女粉色的唇,少女意識到少年要做什么,頓時不好意思地咬住了唇。
見此謝書清再也忍不住吻上了少女的唇,驚得少女忘了嘴里的動作,讓少年一下子長驅直入,吻得結結實實,吻得少女臉頰緋紅,心臟狂跳。
很久之后,兩人才分開,兩人的臉頰都紅紅。
少年聲音帶著欲色的沙啞,性感而讓人心臟砰砰直跳,“喜歡嗎?”
少女搖頭,在謝書清呆住的時候,緩緩道,“不討厭。”
這三個字讓謝書清如釋重負。
幸而不是不喜歡。
不討厭也算是一種進步。
而與此同時,跪在懸崖邊的蕭煒神色有點癲狂。
“為什么?!”
“本殿對她這般好,她卻寧愿與謝書清共赴黃泉,也不愿意回到我的身邊。”
一旁的侍衛都跪地不敢回話,他們心知蕭煒本就是個殘忍的瘋子。
只是習慣在沈薇漁面前偽裝成一個優雅風趣幽默的太子殿下,人前人后判若兩人。
誰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這樣短的時間里喜歡上沈薇漁。
“殿下,放下她,我們回去吧。”
“殿下,等謝書清死了,沈薇漁會是殿下的不是嗎?”
不知是誰大著膽子說了這兩句話,蕭煒從雪地上站起來。
眼神猩紅,充斥著恨意,“你說的對。本殿若是戰勝了謝書清,整個蒼云國都將是我的,更何論一只小狐貍。”
“走。”
懸崖下面,已經升起了篝火。
謝書清因為傷口染了風寒,此刻正發著高燒。
姜漁只能陪著謝書清,兩人相擁而眠。
借著自己的體溫幫助謝書清抵御寒冷,而謝書清意識模糊之中還在喊著漁漁。
姜漁一時心情復雜,他心中喜歡的是她還是沈薇漁?
她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有一天會糾結這樣的問題。
想的是她還是沈薇漁重要嗎?
只要最后的結局是她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
外面的大雪紛飛,今日怕是要在這崖洞之中度過一夜。
篝火染了又滅,滅了又燃起。
而謝書清的臉色越發紅,劍眉蹙起,似乎已經陷入了夢里。
姜漁看到謝書清這般難受,除了心疼只剩下無能為力,她額頭抵著少年的額頭,肌膚相觸是那般的滾燙。
“謝書清,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再堅持堅持吧。”
“不要丟下我。”
姜漁的淚水不自覺落下,滑落滴在少年的眼睫之上。
似有所感,謝書清眉頭漸漸放松。
可是一波未下一波又起。
夜深了。
姜漁也累的睡著了。
少年陷入了噩夢之中。
“姐姐,姐姐~”
他的聲音驚醒了姜漁,姜漁聽到‘姐姐’二字,一時之間神情有些恍惚。
“我在。書清”姜漁握住少年的手,“書清,你醒一醒。”
“那都是夢。”
“姐姐,姐姐,不要離開我。”
“姐姐,不要討厭我。”
“這世界誰都可以厭惡我,可是唯獨你不可以啊!”
這幾句話反反復復,讓姜漁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
“書清,原來真的是你。”
雖然心中有所猜測,可當事實擺在面前的時候又是另一種心情。
此刻姜漁凝望著少年這副陌生的面容,心中酸澀異常。
他們本來是不用面對生死別離的場景,只是當他在身邊的時候,她從來不曾珍惜過他。
直到失去才知道那些曾經最平淡的日常都已經成了奢侈的妄想。
“對不起。書清。”
其實能夠彼此相守就是世間很難得的事情。
可惜她那時不懂,她只顧著自己的名聲,卻從不曾心疼過他的心意。
認為他胡思亂想,勸他放棄,罵他不知羞恥,那些曾經對他說過的狠話如今都變成一把把磨在她心頭的鈍刀。
姜漁的眼淚控制不住地落下,從不知她竟然會為他流那么多的淚。
謝書清的額頭還在發燙,姜漁看著外面紛飛的大雪,焦急的心再也不能等下去。
若是真的等到明日,謝書清的病情就會被耽誤了。
姜漁化形為狐貍形態,背起謝書清,飛到了懸崖之上。
到了懸崖之上,姜漁又將謝書清背起來。
雪花迷了眼,天寒地凍,徒步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姜漁唇色很快就開始發紫。
“謝書清,你再堅持堅持,我們很快到臨啟城城門了。”
“漁漁~不要繼續了,你將我放下,你先回去喊人來救我。”
今夜他并未安排人來尋他,因為大部隊已經全力去進攻藍海城了,也許明早就會傳來捷報,只是他沒想到自己會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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