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月突然抬眸看向這光風霽月的國師大人,她一臉冷漠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真讓人驚訝,若是殿下親耳聽到這句話一定會特別開心吧!
“你先起來,跟著我們一起去。”竹青說完,“大人,你們先去門口等著,我迅速前馬車來。”
“你們坐馬車,我先去。”姜漁目光悠遠,“只怕去遲了,情況已成定局。”
偃月心中一驚,難道國師知道殿下的真是性別?
可是這秘密已經滿了許久,國師是絕無可能知曉,除非是殿下親自告知,否則怎會知曉?
只是偃月不知,這一次是謝書清鋌而走險的一步棋子,如果姜漁真的坐視不理的話,那么他的一切愿望都將落空,甚至將自己逼進死胡同,這樣的結果他該如何面對。
但是這也是他破局的唯一走法。
可如今殿下他似乎賭贏了,國師真的不會坐視不理,甚至比他想象之中還要在乎他的安危。
也許不是出自于男女之間的喜歡,可是當她出現的那一刻,一切都將是值得的。
姜漁騎著白馬朝著攝政王府狂奔,一路上雨下的很大,淋濕了女人的長發。
其實姜漁她心中明白,這也許是謝書清的一個陷阱,但給她最大第一感受不是被利用的憤怒,而是心疼他的處境。
以身作誘餌,可知失敗后的后果會有多么的慘烈。
看來他對于原主是真的愛,為了得到姜千漁的心已經開始不擇手段了。
狠人!
在愛情里最甜蜜的不過就是雙向奔赴,否則一個人的努力就算是走了99步,只要對方不愿意踏出一步,最后也定然是悲催的結局。
當國師出現在攝政王府的時候,下人第一時間就通知了謝錦凰。
這消息走漏地那么快?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人她才剛剛從宮里帶出來,這邊國師已經出現在門口了。
聽到這消息的自然還有被壓著的謝書清,他的目光微微發愣,她似乎比自己預想的來的更快一點,這其中的原因是她的特意關注嗎?
否則她不可能如此快趕來這里。
想到這里,謝書清心里就會覺得很甜蜜,方才的惶恐與害怕一瞬間被撫平。
有她,似乎自己就變得更有力量。
他想要得到偏愛,沒有偏愛算什么喜歡和愛情。
如果她給他的和給別人都是一模一樣的,他寧愿放棄一切,因為他不需要打折扣的喜歡和愛以及特別對待。
幸好,她沒有喜歡的人。
前世沒有,這輩子也還沒有。
這樣他才有機會將自己裝入她的心里,成為她世界里面的唯一。
明明只要彼此堅定地相信,就會擁有一段美好甜蜜的愛情。
可人總是被各種欲望所誘惑,分不清眼前對自己最重要的人和事情,從而總是在遺憾和后悔之中度過。
他不愿意再次錯過她了。
“壓下去。”謝錦凰憤怒而冰冷的聲音響起,他沖到謝書清的面前,捏住謝書清的下巴,“你別以為國師來了,你就可以安然無恙地走出這里。”
“她救不了你。”謝錦凰笑得邪惡,“本王現在想到一個特別有意思的事情。”
“假如她知道了你的真實性別,到底會選擇呢?”
謝書清垂著眼睫不說話,這些何嘗不是他最想知道的呢?
“她還不知道殿下是位閨中男子。”謝錦凰將男子的半截袖子扯開,男子手腕處白膩的肌膚上一枚鮮紅色的朱砂鑲嵌其中,這昭示著男子清白之身。
謝書清沉默不語,只是心里很期望姜漁的到來。
謝書清被帶到地牢之中。
而門口,姜漁被謝錦凰派來阻攔的人給攔住了。
“殿下在這里?”
“殿下不在這里,請國師回府,我家王爺今日不方便見人。”
姜漁冷笑,“確實不太方便見人,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自然見不得光。”
“他在這里,如果你們再攔著我,就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姜漁話落,就開始施展了自己曾經學過二十年的跆拳道,幾下子就將守門的侍衛全部打到在地上。
看來功夫也沒有白練,日復一日的嚴格訓練只是為了在真正的戰場之上都發揮出百分百的戰斗力。
為了那1%的希望,人都應該竭盡全力去達成,而不是給自己找潦草的借口。
當國師精準出現在地牢的時候,謝錦凰驚呆了,她怎么能這么快進來這里?
府里出了叛徒?
后面跟了一堆來追的人,各個都受傷。
謝錦凰看著就來氣,“一群廢物!”
而姜漁的目光最先注意到的便是已經被脫光上衣的謝書清身上,他被綁在十字架之上,白皙的身體之上已經布滿了鞭痕,鮮血淋漓,已然是遍體鱗傷。
衣不蔽體地被禁錮在黑色的十字架上,臉頰高高腫起,顯然是被人打了。
這謝錦凰當真是放肆至極,她居然敢如此教訓謝書清。
想到這里,她十分自責。
她還是來遲了些。
謝書清此刻早已經昏迷。
“謝錦凰,你過了。”
謝錦凰毫不在意,“本王有何過錯?”
“你沒資格折磨陛下!”
“怎么不可以?區區一介男子,卻隱瞞天下人登基為皇,他謝書清才是罪大惡極,本王不過小小懲戒有何不可?!”
謝錦凰走到姜漁面前,眸光里女子一身白灰相間的衣裙,氣質清冷出塵,自帶令人敬畏的氣場,是天的使者,那神圣的感覺常與凡間格格不入。
她是完全不想和姜千漁對上,因為得罪她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歷代國師都屬于被供養的存在,他們能預知天意,與神信念相通,傳遞神的旨意,預知后事,能避災禍知天下事。
“王爺莫非是想要取而代之?”
這話讓謝錦凰臉色十分不自然,她笑著道,“怎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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